顧瑾諺道:「深度昏迷,怎麼叫都叫不醒。」
江珩出了獨衛,走到那群「躺屍」身邊,蹲下身,觀察一番。
「他們的眼球有活動痕跡,應該是在做夢。」江珩大致看了一圈。
顧瑾諺聽了,沉思道:「做夢?剛剛你好像也在做夢。」
江珩一愣:「我做夢了?」他下意識摸了摸胸前的衣料,像是在尋找本應放在該處的東西。
他環顧四周,眼神落在床頭花瓶里那束紅薔薇上。
應該有朵紅薔薇被他放在胸前的口袋裡。
那朵紅薔薇很漂亮,就跟這束紅薔薇一樣漂亮。
江珩不自覺地朝那束紅薔薇走過去。
紅薔薇開得艷麗,靜靜地呆在花瓶里,跟他第一次見它時一模一樣。
「很漂亮的花。」顧瑾諺跟在江珩身後,視線也不由得落在那束花上。
他熟練地上前折下一支,轉身遞給江珩。
江珩怔愣地望著遞到他眼前的花。
對,那朵紅薔薇也是有人折給他的。
但是……是誰?
江珩接過花,剛想同顧瑾諺道謝,卻發現手中的紅薔薇觸感不對。
捏起來像是紙質的假花。
江珩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花,果不其然變了樣。
貨真價實的紅薔薇變成了層層疊疊用紙折出的紙花,雖然依舊精緻漂亮,但卻沒了之前的鮮活氣息。
顧瑾諺無辜地解釋道:「我可不會變魔術。」
江珩抿唇笑了下,小心翼翼地拆開手上的紙花。
滿是摺痕的摺紙上被人用筆寫了句話:「您為什麼又不願意叫我了?」
江珩困惑,他應該叫誰?
正迷惑間,病房的門被人大力撞開。
江珩和顧瑾諺同時回過頭,看向門口。
只見剛剛那個溜走的熊孩子又站在門口,氣勢洶洶地抱著他的「皮球」,告狀道:「叔叔阿姨!就是他們!」
他的身後站著一群醫護人員,一個個緊盯著江珩和顧瑾諺。
很好……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廣播也幸災樂禍地摻和了幾句:「於果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孩,大家都很喜歡他。」
「如果他受到了欺負,會有很多人來幫助他。」
「但是大家都是善良的人,願意先對受傷之人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