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柯?」江珩困惑地低頭,看著王銘柯的舉動。
王銘柯舉著油燈,燈光照耀下,那個東西反射的光芒更顯眼了,他馬上就找到了它。
是一條項鍊,上面上掛著一個銀戒指,它被放置在那具屍體略微蜷起的手上。
王銘柯撿起來,但是他拿著油燈,不太好檢查它,乾脆遞給江珩。
項鍊本身沒什麼信息,但上面串著的戒指內側好像有刻字。
江珩拿著戒指,靠到王銘柯身旁,肩膀差點挨到王銘柯身上。
王銘柯低頭就看見江珩被燈光暈染的卷翹眼睫,他盯了一會兒,然後不自在地別過頭,還假意地咳了一聲,引得江珩覷了他一眼。
王銘柯把油燈舉得離江珩近了一點,假裝無事發生。
江珩腕上的銀手鍊震動起來,像是發火了一樣。
江珩明顯感覺到了手鍊的異常,不解地轉了轉手鍊,又戳了戳它。但很快震動就停止了,他也再看不出什麼異常,便無所謂地繼續研究戒指了。
「To my dear Benia.」戒指內側的刻字很粗糙,應該不是聘請工匠來刻的,極有可能是某人自己動手刻下的。
「貝尼亞?」江珩念道。
王銘柯聞言:「這不是剛剛那張紙上提到的名字嗎?」
江珩低頭去看這枚戒指,或者說這串項鍊的所屬者,那具坐在地上的屍體。
「這是一具女屍。」江珩蹲下來,近距離觀察那具屍體,「她被很好地保存了,基本沒有開始腐爛。」
「紙上所寫的『貝尼亞』,應該就是她。」
克萊因被兩人擠在外頭,心急之下倒是急中生智道:「會不會是那個天天來這破房間的人寫的那張紙,既然他對這位貝尼亞小姐很內疚,他應該會天天來懺悔吧。」
江珩把項鍊物歸原主,然後站起身。
「克萊因的推測恐怕是對的。」江珩晃了晃那張紙,紙張拍打著空氣發出細微的破空聲,「這張紙上也寫了『我會經常來看望你的,我會用這樣的方式提醒自己的罪惡,哪怕我永遠無法贖罪,我也將永永遠遠地陪伴著你,度過每一個黑夜。』」
江珩慢悠悠地念出紙上的最後一句話。
得到肯定的克萊因,又開始有點膨脹了。
江珩軟和地笑笑:「幸好我們是白天的時候來的,不然可能會跟他迎面撞上。」
克萊因茫然地「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