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這邊電話掛了,那邊易書熔的電話也響了,易書熔拿出手機,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然後眉頭深深地皺起。
他抬頭看了看江暖,最後還是接了起來。
江暖聽不到他的電話那頭都在說些什麼,但是她看著易書熔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裡問404:“是尤詩桔?”
404稍微探了探觸角,就知道了對面的人是誰,它很快就跑了回來說:“是白蓮花,她在找渣男哭泣被你搶了角色,還被你在餐廳羞辱的事情。”
江暖低頭喝湯,依舊一臉淡定,仿佛真的不知道此時對面的易書熔到底和誰在聯繫,又在說些什麼。
很快,易書熔掛了電話,整個過程,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江暖離開的這兩天,他是真的自我良心發現,不是說他被打了所以他懂了,他自然沒有那麼犯賤的。他只是看見她哭了,中國還有一句話,叫做會哭的孩子有奶喝。
江暖從來不哭,什麼事情都咬牙挺著。錦鯉精不會去說,易書熔又不會去看,兩人自然無法溝通。易書熔自然不會知道,也不會在意江暖的累,苦。
當江暖流下淚水的時候,他想到了兩人這兩年的日日夜夜,江暖的不求回報。是他把自己困得太緊了,所以,他告訴江暖他在網上找了份工作,賺了點錢。
他先是把下個月的房租付了,然後讓手下去中芯塔的一家中餐廳里點了這份烏雞湯。他確實是在嘗試得,嘗試和江暖一起。
可是,他的心裡還是有著這麼一份逆鱗,那便是尤詩桔。
他認識尤詩桔比衛立韞早,他認識尤詩桔在他卑微之時,他和尤詩桔兩人都是掙扎求生的人。
他是一個坐在輪椅上在路邊畫畫的殘疾人,她是在各個片場跑龍套的炮灰女。兩人識與人生低谷之時,卻在巔峰時分開。
他心裡自然為了尤詩桔留下了這麼一個位置,特殊的位置。他和江暖一起的事情,他也不忘和尤詩桔說,因此尤詩桔是知道江暖的,知道江暖是自己的女友。
當然,說到女友,他不是選擇了江暖,他只是在那最痛苦的一夜遇到了江暖。狂風暴雨的天氣,破碎的心,江暖問他哪裡人?他說不上來,他也哭不出來。江暖說:“我也是一個人,我們一起吧!”
那時候,易書熔便對江暖說出的話感到不可思議,一個陌生人,不過幾天的相處,她便願意託付一生。
易書熔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孤獨,可以吞噬人心。
而此時……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江暖放下碗,抬頭看著易書熔。
易書熔心裡天人交戰,他想試著去接受江暖,但是尤詩桔的話猶在耳邊,這是他第一在尤詩桔和江暖之間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