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大哥還來了江家明確說了,她江暖不離開,許青青就不回來。
這話一出來,兩方人吵得不可開交。今天許家來江家放狠話,明天江家去許家放狠話。
吵到兩人都要手拉手去村委那裡鬧離婚,但又都十分默契得從來不說哪天去。這麼託了一天又一天,江暖竟然也在江家混了一個月。
她每天起床煮飯、洗衣、做家事,因為不會種地,所以她學的也比較艱難一些。終於,在江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個月第三天,江母來找江暖談話了。
江母一進屋,先是四處看了看。房間比較空蕩,她拉了張長凳坐在江暖床前,先是嘆口氣,然後說:“這次,你大嫂是認真的。她如果和你大哥離婚了,你說海芸和小寶怎麼辦?他們一個才9歲,一個才5歲,這么小就讓他們沒了媽?再說了,現在計劃生育看的緊,你大哥再生那就是超生了,這樣的話誰又願意嫁給你大哥?”她也無奈,她是要靠兒子養老的,和大兒子的家庭比起來女兒……她也是真的無奈的。
另一方面說,如今的江暖已經是個有主意的了,自從會說話以後,她這個做母親的也別想拿她的主。就說這上桌吃飯,以前她都是吃最少,一碗稀飯里從來都是湯多米少。現在不了,裝飯時她也不客氣了,吃菜也不主動給我這母親夾菜了。
平時出門種地再不像以前那樣了,總是作得稀稀拉拉的感覺。
這還只是兩方面的,更不用說其他方方面面的了。唯獨家裡這些事,她從來沒喊過累,做到還不錯。
只是,這些還是不夠的。家裡的家事不值當幾個錢,換不了兩張糧票。而她呆在家裡,卻是要吃糧票的,僅這一點足夠許青青嫌棄的了。
江母不覺得虧欠江暖,所以她覺得這話說得也算正當。江暖也覺得還的差不多了,所以她只認真聽並沒有其他表示。她學著原身做事勤勤懇懇,不過是想能抵銷掉住在江家產生的各種費用。
而曾經,原身住在江家,除了小時候力所不能及,也從來沒有白住過。從她能走路開始,她就沒少幫家裡做事,吃的是全家最少的,住的是西屋連屋頂都不完好的破房子。
一直到後面訂婚結婚,家裡全都包辦。尤其和二傻子訂婚的禮金聽說當時有200元呢!後來二傻子悔婚,這錢就沒能拿回去,錢自然全進了江母的口袋。再說,一個月前被推入河水淹死,江家強制壓下不讓繼續鬧,反而鬧到了江暖到底該不該離開上,江暖便覺可以了,原身已經把能還的都還上了。
她不鬧了,就當還給他們了。
江家和許家如今已經吵好了,也該到了江家做出選擇得時候。
江暖從來沒想過江家會為了她和許家鬧翻,但,真到了這麼一天,她竟然十分替原身感到不值。這一輩子,過得混混沌沌。丈夫離鄉9年,戰戰兢兢沒一日安穩。大嫂懶惰成性,一日三餐都是她下廚準備。家裡的衛生,大量的髒衣服,甚至後來三個孩子大一些,地里得活計她也要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