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注意到,眼底立即生出不易察覺的欣喜。
她就知道,他還是在乎她的。
然後就見他回過頭,說:“恭喜你。”
池雨一愣。
他又說:“你沒受傷吧?那我不送你了。我先帶兮知去醫院,不然晚了傷口會感染。”
他轉頭和助理說了句,把送池雨回家的任務交給對方,又讓經紀人處理那兩個綁匪,吩咐完就帶著雲鸞走了,完全沒有要過問這場綁架的意思。
顯而易見,他早知道這場綁架是個騙局。
保姆車裡,雲鸞默默觀察了他片刻。
就目前表現出來的而言,這個男人,遠比洛兮知認知中的還要更加懂得蟄伏和隱忍。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有一定的自制力,他哪裡會在親手殺害洛兮知的家人並強.奸了洛兮知後,再以蓋世英雄的身份出現在奄奄一息的洛兮知面前,安然無恙地和她過了這麼多年?
而這一點,洛兮知並不知情。
洛兮知一直以為兇手早就逃出國了。
雲鸞越發覺得慕千夜可真是個人渣。
於是她問這個人渣:“不是說池雨是你的白月光,你暗戀人家很多年嗎?你把她丟給助理沒問題?”
慕千夜正在換衣服,聞言頭也不抬地答:“她不是我白月光。”
“那誰是你白月光?”
“你啊。”
雲鸞恰到好處地表示出少許驚訝。
所以池雨實際上只是起到了擋箭牌的作用?
雲鸞瞬間覺得池雨又是專機回國,又是舉辦聚會,這錢花得可真不值。
慕千夜換完衣服,又找出條女式的襯衫和長裙,伸手就要脫雲鸞身上的小禮服。
雲鸞拒絕。
她繞到更後排的座椅,自力更生。
因為不能在人前隨意動用能力,一套衣服換下來,腕上的傷口又沁了點血出來。雲鸞還沒怎樣,慕千夜已經拿棉簽蘸了碘伏給她擦拭。
他動作比之前給池雨擦眼淚的時候還要溫柔。
擦著擦著,他低下頭,似乎想親一親。
雲鸞手一動,收了回去。
他沒在意,扔了棉簽,又捧起她的臉,想親吻她嘴唇。
雲鸞這回沒躲,直接一巴掌扇上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