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悉,音兒的娘親重男輕女情況較為嚴重,並不怎麼看好這個女兒。母親如此,哥哥們亦是,一次她犯了錯,被母親關在冰窖里,結果忘記放出來,被關在那兒一天一夜給活生生凍死了。音兒的父親在家地位不高,做不了主,也不表態,對時常餓肚子的音兒也只有遞午膳的份。
這不,死後因怨氣過重,從鬼魂化為了怨靈,趁著鬼月來到人間索命了。
然而這次,這叫音兒的怨靈傷了莫書淺一下,可能真是遭到了什麼打擊或者創傷,飛得極快無比,莫書淺都只能堪堪不追丟他,落在後面的雲修和如晝還是御劍飛行,才勉強與莫書淺並道。
雲修古怪地望著他跑得腳底下生風,不慎絆了一腳跌了個跟頭後,拍拍衣服若無其事地爬起來接著跑的詼諧模樣,忍俊不禁地遞出一隻手,示意他上來。
莫書淺被他拉了上來,雙目緊緊盯著前方的怨靈,道:「慢了,再快一些!」
「……」雲修道,「這已經是最快了。」
其實他很想問莫書淺為什麼不御劍飛行?光用兩條腿跑就這樣快,御劍豈不是快到飛起?
莫書淺站在雲修的劍上沉思許久,認真道:「還是慢了,我還是用跑的吧。」
他絕對沒有開玩笑,剛說完就準備跳下來,被雲修猛地攔下,一旁的如晝忿忿道:「莫師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御劍消耗的靈力可是很多的,我和雲師兄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好吧。」
莫書淺道:「是嗎?那真沒我跑得快。」
他沒有惡意,只是實話實話,如果中途不摔跟頭的話,他能跑的更快,可如晝卻是被懟得腦袋發漲。她又不可能謾罵師兄,只好忍氣吞聲了下來,瞪了他一眼。
莫書淺則被雲修千哄萬哄,哄得像個中途嚷著要下車的毛孩子一樣,沒法,只好放棄下劍奔跑這個想法。
追著追著,不知不覺已經進入繁華一帶。一道鬼影在空中嗖過,帶起一陣陰風,片刻後,兩道白光劍影也緊跟了上去。
熙熙攘攘的青樓中,一片紙醉金迷,坐在窗邊的人手裡舉著一杯酒,眯眼道:「咦,天上有人在飛!?」
坐在他對面的人也是醉醺醺的樣子,拍他腦袋,喝道:「毛病,上次你還說看到一群豬在天上蹦。來,接著喝!」
穿過熙攘人群,怨靈倏地衝進一漆黑的門檻之中,雲修與如晝見狀,猛地剎車沒有立刻衝進去。
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道門,通體漆黑,左右兩邊分別掛著一隻泛著紅光的燈籠,將空氣中的白霧照得分外明顯。許多隻黑鴉雀停留在門頂上,聲似號喪,悲鳴不止。
回頭一望,才發現四周早已沒了人之生氣,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詭譎之氣。
如晝的手心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緊張地問道:「這是哪……」
「上面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