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著體內魔氣亂竄,寧渠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睡了過去。
一晃十年過去,對修真者來說,不過是閉上眼再睜開的功夫。
寧渠自到了萬靈宗後便再也沒有出去過。龍途怕他被仇恨沖昏頭腦,便與他約定,待他進入元嬰期後方可去魔宗復仇,他也自知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報仇不過是自尋死路,便應下了這約定。
寧渠瞞著龍途修習魔功的事,也不敢告訴他自己的情況,自覺醒血脈以後,周邊的靈氣會源源不斷地進入他的體內,轉化為魔氣,卻是被上古血脈遮蓋,讓人無法察覺,在外人看來,他是又一代天才人物,不過十年便從練氣期躍進金丹,比其師尊還要更勝一籌。
打坐修煉對於他來說完全沒有必要,因此常常下山去找那些師侄玩兒,起先他們還礙於輩分,對他恭敬有禮,後來,那群尚且年幼的孩子便成了整日跟在他身後跑的小弟,偶爾還找上霧峰,讓寧渠給他們出頭。
打架鬥法也就算了,畢竟是自己的師弟,那群峰主長老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有看見。可有時他還會利用法器做些出格的事,讓人實在頭疼不已。
尤其是金峰峰主金判離,一個面若桃花、心如莽漢的男人,常常被圍觀沐浴。
「小師弟,等下你千萬別睜眼。」水峰峰主水心兒是所有長老中唯一的女子,常常身著青衫,如今正拉著寧渠,讓他用龍途給的隱身法器隱去二人的身形和靈力波動,一同在金峰後山的溫泉池邊等金峰峰主脫衣沐浴。
「知道了,師姐。」寧渠實在有些無奈。真是的,說把法器借給她,讓她自己來還偏偏不樂意,非要拉上他,來了又不讓看。哼,還不如回去偷看師尊沐浴呢,長的娘兮兮的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寧渠心中這樣想,卻是忘了他自己那張比許多女子還要漂亮的臉。
「哎呦,這腰身比我的還細!」
「師姐,口水都流到我身上了,快擦擦。」
「哪兒流了?」水心兒擦了擦嘴角,什麼也沒有,氣呼呼地朝他吼。
「誰?」只見金判離從水中出來,眨眼間衣服便套在了身上。
「完了,被發現了!」
「都怪你!」
二人心中皆是一激靈,想要快速逃走,卻是無意間暴露了靈力,被金判離逮了個正著。
「師兄,我……是小師弟非要拉我來的!」兩人現身後,看著金判離黑著的臉,都有些發憷。
「師姐!」寧渠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水心兒出賣,每次做壞事被逮著都是他背的鍋,起先她還會一臉愧疚的看著他,如今已是面不改色地甩鍋給他。
「水心兒,你這女人能不能有一點禮義廉恥,這世間怎麼會有你這樣厚臉皮的女子?」金判離確是被氣急了,說出的話都有些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