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殷牧悠一眼,還作死的把自己的隨從支開了,他應該喝了許多酒?
那藥發作起來慢,不易被人察覺,藥效卻是一流的。
可惜啊,若非殷牧悠手裡握著重權,他陡然暴斃會使大周的處境變得更加不好,詹旭然還真想給他下一杯毒/酒。
壽宴很快就到了尾聲,許多人逐步散場。
慕老爺子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實際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詹旭然也站起了身:「慕老,我也該和陛下一起離開了。」
「今日多謝詹大人和陛下為老夫祝壽。」
「哪裡話。」
寒暄了幾句之後,詹旭然便站起身:「陛下身子不好,臣送您回宮。」
對詹旭然,蘇衍只冷淡的『嗯』了一聲。
等蘇衍和詹旭然一同走出去之後,二樓一下子清冷了許多。
殷牧悠也正準備離開此處,慕老爺子殷切的喊了句:「今歌,什麼時候有空,你也回慕家看看?」
殷牧悠的腳步一頓:「不必了。」
慕老爺子站在原地,眼底含著苦澀:「你的臉,可還有治?」
「不想治,不正因為這張臉,我才會被慕家捨棄嗎?」
捨棄?
慕老爺子啞然,完全說不出話反駁。
直到殷牧悠離去,慕老爺子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慕舒風心裡極不是滋味:「祖父,難道就這麼放任他嗎?」
「是咱們慕家對不住他……」
慕老爺子又開始說起今日慕舒風的魯莽,「舒風,你可是咱們慕家的家主,要顧全大局。今日你也太過針對今歌了,他現在好歹是陛下的太傅!」
「祖父,我並非有意,而是他……」
「錯了就是錯了,還在狡辯?好生回家反思去!」
饒是殷牧悠再怎麼和慕家不來往,他都是慕家的人。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都不懂!
他忽然覺得頭疼,不知道自己當年的選擇對沒對。
不過現在看來,舒風和今歌比下來,差得真是太遠了。
有今歌在,可保慕家五十年榮華富貴。
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
得了呵斥,慕舒風心裡越發不是滋味。他忍了十年,終於在此時脫口而出:「祖父未免也太偏心了,今日還費了心思,讓那位寒門學子出來作證,為慕今歌造勢。」
慕老爺子氣性上來:「你還在頂嘴,今日雪蘭要向陛下獻舞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慕舒風咬咬牙:「孫兒只是在想,慕今歌把持朝政,名聲又臭成這樣,還總是連累咱們慕家。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