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做了一個夢,夢到一群貓科動物圍著他開party,一人咬一口,眼神迷離的打轉翻滾,整一個吸/毒現場。
瞬間,他就驚醒了過來。
還沒來得及喘息幾口,殷牧悠餘光瞥向了遠處。窗外闃黑一片,連熹微的光都沒有,殷牧悠甚至覺得此處不像是皇帝的寢宮,反而像是一座冷宮。
他頭疼欲裂,醉酒後腦子都是暈乎乎的。
被褥的一旁十分濕潤,仿佛是被噩夢驚醒時流下的冷汗。
奇怪,他又沒睡那個地方。
「來人。」
「太傅醒了?」李德忠提著一盞宮燈,一步步走到裡面,才疑惑的問,「怎的只有太傅一人?」
殷牧悠對他這個問法很是奇怪:「不是我一人,還有誰?」
「陛下方才說……想和太傅一起睡。」
殷牧悠一口氣沒喘上來,狠狠的咳嗽了起來。
李德忠也倍感尷尬,陛下都過了撒嬌的年紀了,怎的還對師長這般?
殷牧悠好不容易順了這口氣,忽而想起方才有些濕潤的被褥,不由聯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蘇衍做噩夢了?
他掀開了被子,起身尋找蘇衍:「既然陛下是跟我一起睡的,這麼晚了,陛下卻消失不見了,別是發生了什麼事,快去尋一尋!」
李德忠也想到了這一點,連忙出去喊人了。
可走到半路,李德忠就想起最近陛下行為古怪,臉色泛白的朝殷牧悠說:「太傅,之前陛下宣了荀夫人的侄兒鮑宏入宮……連續幾天晚上陛下都很奇怪。」
殷牧悠腳步一頓:「那鮑宏人呢?」
「那日宣了他之後,當天就出宮了啊。不過沒多久就聽說他得了麻疹,很快就被荀夫人隔離了。」
李德忠想了想,多嘴提了一句,「說來荀夫人可是真偏愛自己的侄兒,這幾日荀家爆出了醜聞,荀夫人唯一的繼女被鮑宏給毀了清白,荀夫人狠了心壓下了這件事。當時老奴也說與陛下聽了,陛下還嘆惋了幾聲。」
殷牧悠暗叫不好,旁人不知道,他難道還不清楚嗎?
蘇衍和荀夫人定然是達成了什麼協議,鮑宏一定還在宮裡!
以蘇衍睚眥必報的性子,鮑宏下場一定會很悽慘。
他不擔心鮑宏,反倒是蘇衍!
對了!紫寰宮雖然看上去像一座廢宮,可這裡殷牧悠卻記得清清楚楚!
紫寰宮深處有個密室。
殷牧悠喊住了李德忠:「別叫御軍來尋了,我知道陛下在哪兒。」
李德忠睜大了眼:「太傅怎知?」
「不僅我知曉,你不是也知曉嗎?」殷牧悠深吸了一口氣,「紫寰宮有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