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捏緊了手,身體微顫,「太傅被蘇桓擄走之後,孤整日寢食難安,稍有入眠,便能夢到蘇桓對太傅動了手。」
李德忠心疼蘇衍,只得勸慰道:「太傅足智多謀,不一定就會這樣。」
「……是孤沒用。」
「陛下……」
李德忠看得清楚明白,陛下是當真排除萬難也要保住太傅。
正當此時,小順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彎著腰稟報:「陛下,慕舒風求見。」
「他來做什麼?」
「不僅是慕舒風,他身邊還跟了兩個人,一個叫做詹遙,一個叫做祝月瑾的人。」
一聽這話,蘇衍立馬就從床上起身。
他拖著疲乏的身子,隨意披上了外衣,就徑直的走了出去。
祝月瑾仍是一身女裝,眉眼妖冶穠麗,身著一身艷色衣衫,一下子便把人的注意力都勾到了他的身上。
蘇衍望向了他,再看向了一旁和他眉眼有著五分相似的男人,眼神微閃。
祝月瑾抱拳道:「陛下一定很疑惑,為何草民今日會帶著詹遙過來。」
蘇衍緊抿著唇:「我知道你,風自樓的樓主。」
祝月瑾輕笑:「正是。」
蘇衍望向另一人:「慕舒風,你身為慕家家主,何以帶一個外人來見孤?」
慕舒風心裡愧疚難安,便朝蘇衍道:「今日祖父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我,而正巧祝月瑾又帶著詹遙過來求見,所以我便同意了,冒死也要帶他們進宮。」
蘇衍冷哼了一聲,那日慕舒風如何針對太傅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今日的轉變,讓他嗤之以鼻。
「你倒是心好。」
慕舒風更加沉默,木然的接受著蘇衍的嘲諷。
等蘇衍望向祝月瑾的時候,他才對蘇衍解釋:「這些年,風自樓一直在和今歌聯繫。今歌在失蹤前的那幾日,我曾找過今歌。他說陛下十足的信任他,所以我才敢進宮面見陛下。」
蘇衍眉頭緊蹙,沒想到祝月瑾也是殷牧悠的人。
更加沒想到,祝月瑾膽大到竟然敢獨自入宮。
「你就不怕孤治你的罪?」
「陛下若是擔心今歌,就不會治罪於我。」
蘇衍沉默了,這個祝月瑾,的確懂得人心。
「這是詹遙,那日草民偶然將他救下,現在興許能派上用場了。」
蘇衍望向詹遙,誰知詹遙一見到他,臉色就微微泛白。
畢竟眼前的人曾經想殺了自己,詹遙不可能不怕。
「你有什麼計策?」
「這三天風自樓的人都動了起來,總算查到了曲陽有多少兵馬。他們對外宣稱八萬,實則足足有十萬的兵馬,就是想等著陛下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