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會告訴我嗎?」
殷牧悠嘆了口氣,才緩緩開了口:「……回答路鳴剛才的問題,如果不愛,不會待在他的身邊。」
顧翊秋睜大了眼,心也仿佛被揉亂。
「謝家的事能傳到天狼星這麼遠,可想而知鬧得有多大。你聽到了剛才的話,該知道我不是顧元帥,我是他的嚮導謝遙。」
「……嗯。」
顧翊秋竭力壓下唇角,他向別人承認這個身份的時候,顧翊秋簡直是狂喜。
「你知道嗎?是我主動要求他標記我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什、什麼?」
殷牧悠笑著,那眉眼越發溫柔:「我可是謝家的人,如果真的排斥,寧願死了也不會這麼要求他。」
顧翊秋仿佛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了一般。
「那你怪顧元帥嗎?」
「我不怪他,從來都沒有過。」
他傻笑了起來,雖然知道這樣的自己很蠢,可完全止不住。
來到這具弱小的身體,顧翊秋是極度不適應的。
顧翊秋甚至懷疑有人使了鬼,控制著心裡的暴戾情緒,小心翼翼的蟄伏著,戒備的觀察著四周。
可聽到了殷牧悠的真心話,來到這具身體,也不全都是壞事。
顧翊秋甚至感到後怕和慶幸,這已經成了他心裡的結,他還永遠問不出口。
他不問,殷牧悠也不會說。
如今心裡逐漸鬆開,纏繞在他心上多年的痛苦漸漸消失。
他甚至不停追問:「你真的這麼愛顧元帥?」
「很愛很愛。」
「多愛?」
「像愛自己一樣。」
顧翊秋的心裡極甜,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加大。
他從出生以來,從未有過這麼開心的時候。
兩人交談了許久,說到最後,殷牧悠有些咬牙切齒:「不過,別人總傳言我是他養的金絲雀,讓我很不爽,非常不爽。更可惡的是,那群人還罵了我三年。」
這下子,換顧翊秋心虛了。
殷牧悠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念頭,朝顧翊秋看了過去。
他單手托腮,露出一個壞笑:「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我看上你了,打算養著你。」
顧翊秋:「!!!」
……
銀河號上的人時時刻刻監視著殷牧悠,未來技術尤其發達,再有丁揚打掩護,殷牧悠根本不會察覺到自己被監視了。
原本以為殷牧悠品性不端,這群人等著捉證據,等顧翊秋醒了好放給他看呢。
看著看著,事情的走向就越發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