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小就定了婚約,為什麼不能奪回你?」
「你死了,冷了,也要在我的身邊,一丁點兒都不能留給顧翊秋。」
穆元飛被這些話所蠱惑,以前尚有些愧疚,覺得是自己害了他沉睡三年。可漸漸的,他卻完全陷入了那些美好而虛假的話語裡去。
只要他回到自己身邊,總有辦法讓他回心轉意。
穆元飛一步步的走向了殷牧悠,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很快就要到午夜了,你身上的精神標記也會沒了,到時候……」
「你做夢!」殷牧悠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穆元飛嘴角的笑容凝滯,弧度一點點的平了下去:「遙遙,聽話。」
「你不是我認識的穆元飛了。」殷牧悠一聽到他說自己腦子裡有那些聲音的時候,就斷定了是景丞搞的鬼。
他策動不了自己,就讓這記憶世界裡的其他人使絆子。
只要他從顧翊秋身邊離開,就是對他最大的打擊,讓他痛苦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抗拒的模樣,讓穆元飛的臉色終於扭曲了起來:「我不想對你用強。」
殷牧悠譏笑了起來:「你就是要讓顧翊秋恨我,讓他誤以為我背叛了他,也讓銀河號上那群無知的人覺得是我做的,把我逼成這樣,還不是用強?」
「你非得激怒我,那就別怪我了。」
「呵,你就是這樣利用銀河號上那些人的?算定了他們會因為三年前死去的人而處處針對我?覺得就算顧翊秋信任我,我也會受不了那些而離開銀河號?」
「謝遙!」
「你這副假仁假義的嘴臉做給誰看?」
這幾聲痛罵,簡直要罵到銀河號那群人的心坎兒上。
他們一方面覺得穆元飛真夠卑鄙;而另一方面,還是覺得自己不長眼睛,一心念著死去的兄弟一味的被恨意蒙蔽了雙眼。
眼見著穆元飛就要用強了,他的精神體竟然強制和貓薄荷做著精神連結。
他們簡直深痛惡疾,可這些全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又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可是是幫凶。
「丁揚還沒過去嗎?」以前對殷牧悠厭惡的人,紛紛著急了起來,態度也逐漸轉變。
「他今天跟那個醫生在研究室里待了一天,現在才趕過去!」
「我竟然親手推著元帥的嚮導到了這麼危險的境地……」
他們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影子從那邊走了出來。
他們定睛看去,才發現是一隻雪豹,月色下,顯得威風凜凜。
「是元帥!元帥來了!」
可當他的模樣露了出來,他們才發現不是顧翊秋,而是殷牧悠養的那個少年。
連殷牧悠養的少年覺醒成哨兵之後,精神體都是和他們元帥的一毛一樣!
還說不是對他們元帥情根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