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殷少主爭取時間!」
曲明重重的點了頭。
而這邊,厲靖言已經將殷牧悠從深淵裡拉了起來,全身都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你剛才發什麼愣,會死的!」
殷牧悠看著他,忽然就笑了起來。
那一瞬間,他很像顧翊秋。
一升起這個念頭,殷牧悠就立馬搖了搖頭,他們就是同一個人,不能說什麼像不像的。
不過……厲靖言是真心實意的想救他?
明明之前還對他說那些惡言惡語!
殷牧悠的心湖泛起漣漪,笑容泛起了甜:「我沒事。」
厲靖言觸電似的分開了他的手,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做出方才那樣的舉動。
殷牧悠卻完全沒有介意,目光已經完全放到了白禹身上,思索起對策來。
「你想做什麼?」
「白虎應該是屏息了,所以才對我的血沒了反應,還想殺了我們。」
厲靖言當然知道,他也是這麼做,才沒受影響了。否則……光是一想,那味道便猶如附著到了骨髓那般,他完全忘不掉。
又可怕,又甜美。
明明知道這味道深藏危險,還要一股腦的湧上去,和飛蛾撲火有什麼區別?
殷牧悠一步步向前:「只要讓他嘗到就逃不掉了。」
厲靖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竟然主動想讓對方吸?
一想到這裡,厲靖言的臉上浮現惱怒,令他臉色越來越陰沉。
「不用你這麼做,我也能打敗他。」
厲靖言的話音剛落下,曲明和乾元就已經支撐不住,被白虎爪子一拍,身體就狠狠摔在了冰壁上。
乾元更慘一些,撞到了無數冰凌,有一根甚至已經深深刺入骨肉里。
他疼到臉色泛白,傷口處的鮮血在冰層上綻放出一朵艷紅的花來。
沒了兩人的鉗制,白禹已經朝他們這邊走來。
厲靖言臉上完全沒有任何懼怕之意,對比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柏重錦,儼然有天然之別。
靈氣被封了,還有體修之後的體術,他是在數次腥風血雨下活過來的,就算是死在他眼前,也並沒有那般可怕。
白禹對他們尤為不屑,被封住了靈氣,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況且,溫良玉的墓就這樣被破壞了,白禹心裡又難受又氣憤,定要讓這群人償命的。
隨著厲靖言迎上去的攻擊,白禹就發現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開始認真應對了起來,不由使了狠力。
饒是這樣,厲靖言也全數接了下來,徒手抗住了他的利爪,腳底的冰層都開始斷裂。
「你就這點本事?」
從縫隙之中,白禹看到了厲靖言銳利的眸光,以及裡面深深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