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戚霜抓了他, 是想得到他的修為,是不可能交出到嘴的肥肉。
白禹稚嫩的聲音傳來:「仙盟的人知道葉戚霜抓了厲靖言, 還是愈微回了極北, 把消息告訴給了乾元。」
殷牧悠微怔,臉色一點點難看了起來。
愈微就是景丞,他已經明白。
可以他的性子, 是絕對不會輕易被葉戚霜利用的,恐怕葉戚霜自己被人算計了他都不知道。
這兩人心計城府都不差,還真是……一山自有一山高。
殷牧悠的手不自覺的捏緊:「快些去仙盟。」
「好!」
白禹的速度變得更快, 那些水珠瘋狂的朝後飄去。
殷牧悠更低的伏靠在白禹身上,唯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被拋下去。
風聲在耳旁響起,黑色的墨發被吹得狂亂,他那雙眸子裡卻帶著堅毅。
——無論如何,要在去仙盟之前將人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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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城郊的茶館,兩人喝了盞補充靈氣的靈茶,皺著眉頭望向外面。
「這雨也下得太大了?玄陽大陸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雨。」
他朝窗外伸出了手,那雨滴大得猶如珍珠,用力的朝他手上砸來。
另一人服了靈丹,如今剛好調理完畢,這才朝他望去:「別休息了,還是快些趕路,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不踏實什麼?這裡離仙盟也不遠了。」
他們從葉戚霜手裡接過人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了三五日路了。
乾元老祖特意吩咐他們,得將人毫髮無損的帶到仙盟。
「這說來也奇怪……好不容易抓住厲靖言,仙盟的老祖們難道不打算殺了厲靖言?」
「老祖自有他的考慮!」另一人反駁道,「就算殺了厲靖言,還有極北的人呢,到時候可真就天下大亂了。只怕去仙盟不是殺了他,而是要和他談條件。」
「……聽說乾元老祖在極北受了照陽山大恩,只怕真被你說中了,哎。」
兩人歇了一會兒,枯竭的靈氣也補充好了,這才打算起身。
附近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就連方才瓢潑的大雨聲都沒了。
而被黑色巨布所遮蓋的籠子也騷動了起來,裡面發出野獸的嘶吼。
「明明這一路上厲靖言都在沉睡,連人形都不曾恢復,現如今怎麼了?」
「莫非是極北的人?」
兩人越發惶惶不安,從雕刻鏤空雲紋的窗欞外,射入一支玄冰凝結的羽箭。
不一會兒,羽箭的數量逐漸變多,卻並非是對準他們兩人,茶館裡面的幾個點很快就被羽箭所占,羽箭瞬間融化成冰,形成一方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