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緹:「……」
他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事,當著人道侶的面去戲弄了殷牧悠。他是鮫人啊,天生就喜歡好看的東西。見到殷牧悠的第一眼,他看得眼睛都直了, 覺得世上怎麼會有一個人,長得這樣符合他的審美?
那清冷之姿,如弦月出塵,卻因眉宇間的濃艷,而構成了一種極為奇特的氣質——
清艷。
容緹從未看到過這樣的美人,還沒想到竟然是個有主的。
他不由的嘆了口氣,心裡比較著自己和厲靖言誰更厲害一些。這個想法剛在心裡浮現短暫的瞬間,便被他給掐滅。
惹不起、惹不起。
容緹又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當鮫人的王久了,多少生出了些氣勢來。
「你想去鮫人的聖地,我總得知曉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也是我的道侶。」
「他!?」這麼兇悍,出啥問題!?
「嗯。」殷牧悠點了點頭,垂眸之際,滿是擔憂,「他體內的靈氣失衡了。」
容緹這才仔細打量起了厲靖言來,又差點被對方眼裡的凶光給嚇回來。
這麼凶的妖獸,竟然也能找到這樣不離不棄的道侶,真是蒼天無眼吶!
「倒不是不可以,可你仍舊沒有徹底告訴我原因。」
厲靖言不可能突然變成這樣,殷牧悠還有隱瞞!
見容緹非要問下去,殷牧悠只好同白禹和厲靖言說:「我想單獨告訴他,可以嗎?」
「喵。」
「你怎麼這么小心眼,他又沒有記憶。」
「喵。」
殷牧悠忽然間笑出了聲,有這麼給自己找理由的嗎?都把他們九命貓妖都是這種天性拿出來講了!
不過殷牧悠仔細思索了片刻……
貓好像真的小心眼?
殷牧悠沒法了,只得同他商量:「我只要一盞茶的功夫。」
見殷牧悠堅持,厲靖言縱然心裡吃醋,酸成了檸檬精,也只好忍著點了下頭。
殷牧悠和容緹來到了一旁,容緹才擦了下冷汗,緩緩的開口:「你道侶真是個醋罈子。」
「說正事兒吧。」
殷牧悠不是個猶豫的人,既然已經決定要告訴容緹,便不會有所隱瞞。
在聽到厲靖言乃是凶獸的時候,容緹不由睜大了眼。
後來聽殷牧悠說完,他對殷牧悠那點小小的綺麗心思瞬間消散。
不論怎麼說,殷牧悠從大世界來到小世界,這樣兜兜轉轉,只為他道侶能平安,這樣的深情著實難見。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得想好,看他的身體,須得在五靈輪轉之地起碼待上百年,才能穩定……」
「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