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蔣登科第一次知道她和賀重禮發生關係時,要不是蔡小佳攔著,差點沒拿起棍子打死她。可是這種事情,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後來,蔣登科也便索性懶得管了。
她樂得自由。
“好好好,你要是想去看,就去看唄。”賀重禮把麵條端上桌:“你趕緊起來洗漱,吃早餐。”
跟在家裡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一樣,在這個出租屋裡的賀重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幹得了家務,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這個房子的房租是蔣碧春拿自己的零花錢租的,他的生活開支是蔣登科支持的,不管從哪個方面說,他都沒有傲嬌的資本。
“那你來抱我。”蔣碧春剛起床,找了半天沒有看到拖鞋,便張開雙手接著撒嬌。
賀重禮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還是在圍裙上擦了手,“來,抱。”
沒想到蔣碧春卻伸手推開了他,撅起嘴,“你穿著圍裙來抱我?我身上的這件真絲的睡衣,可是我媽從絲綢之都帶回來的,要百多塊錢呢,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錢,錢,都是這該死的錢,賀重禮心裡怒氣四溢,如果他當初沒遷戶口就好了,賠償什麼的,都少不了他的一份,也不至於現在過這樣低人一等的日子。
跟蔣碧春在一起確實有快樂的時光,兩人同一個大學,她也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有共同話題。而且她熱情洋溢,在床上時也比許瑤芳那條死魚好的多。
可是,她出身的家庭家底足,父母又只有她一個女兒,嬌寵得不得了,跟他在一起後,那嬌小姐的脾氣,不是一般人受得了。
“好,我脫了圍裙再抱你。”心裡再憤怒,賀重禮不敢表現出來,除了吃住,蔣登科還是他的專業課老師,是系裡的領導,他哪裡敢反抗。
蔣碧春要求得到滿足,驕傲的抬起頭,她就知道,在賀重禮面前,她向來說一不二。
一番折騰,蔣碧春終於坐上了餐桌,兩人吃了飯,興致勃勃的去夏城大學參加校慶。
夏城大學這個校慶的日子非常不錯,此時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校園裡的桃花剛開,在綠樹掩映下,格外好看。
今天又是春陽燦爛,蔣碧春穿了一條白底碎花的連衣裙,快活得像一隻花蝴蝶。
雖說不是逢百的數字,但是學校還是十分重視校慶氛圍的布置,兩人一路往校園裡走,時不時看到大紅的橫幅,寫著“歡迎夏大校友回家”“歡慶建校九十周年”的字樣。
說實話,走在夏大的校園裡,賀重禮是有些羨慕的,夏大是國內排在前列的好大學,這裡出來的學生,以後不管走到哪裡,有了這張文憑,一定有一碗飯吃。
“師弟師妹,冒昧打擾一下,乾坤禮堂在哪個方向?”迎面走來一個高挑的長髮女人,大概三十來歲,看穿著和談吐就知道身份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