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著脊背的涼。
他觀察她多久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還發現了什麼
仗著自己腦子是氣運大神給的就肆無忌憚嗎
門後微弱的燈光映在她的側臉上。
賀雲朝漫不經心地垂著眉。
少女小巧的耳垂瑩白如珠,黑髮如瀑,又細又柔順,洗髮水與沐浴露的香味鑽入鼻尖。
她的身體稍稍向後傾,緊抿著的唇微微顫抖,剪水般的雙瞳有紅絲在顫,嬌弱又可憐。
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勾著人黑暗的欲望想把她打碎,任其消失在漫漫長夜之中。
這副模樣可真是騙過了所有人。
要不是他仔細斟酌她與喬家人談話時的小動作與小表情,怕是也要被騙了過去。
在他饒有趣味的注視下,她慢慢地挺直了脊背,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只想好好讀書,然後然後考個好大學。”
呀,還在裝。
“賀哥哥。”
他心上一振。
然後就看見,小姑娘慢吞吞地伸出一隻手,拉著他襯衣的袖子,輕輕勾了兩下。
少女的聲音甜糯,可憐兮兮的神情如同一隻被拋棄的小鹿,“拜託了。”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
他的目光冰涼,是那種看好戲的、十分都是戲謔的眼神,帶著一點點意味不明的若有所思。
喬夕茵抓緊任何吸收氣運的時間,一面抵擋著他眼神帶來的巨大壓力。
這樣僵持著實在太磨人,就當她都快按捺不住、差點崩了臉色時,他慢慢悠悠地伸出一隻手,把她抓著他衣袖的手指掰開,放到了她的身後。
然後若無其事地一手揣兜,下了樓。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喬夕茵開心了。
幾乎是他下樓的同一時刻,喬夕茵鑽進了自己的房間,連她出房間要做什麼都忘記了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好好消化吸收到的這些氣運。
接下來就不蹭了,已經夠多了,還是放過他吧。
雖說賀雲朝這個反應大抵是不會再計較了,但是喬夕茵保持著抓他衣袖的那個姿勢良久,手臂都酸了,怕是明天一早得抽筋。
她憤憤地想,也太不憐香惜玉了點。
聽喬夫人說他現在還是單身。
活該
喬夕茵這一覺睡得不太好。
她似乎夢見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夢見自己回到最初的府邸,遇見每個人都是模糊著一張臉。好像她身處的地方是個迷宮,不論怎麼走都沒有盡頭,卻又有一個人一直在呼喚她
“茵茵”
然後她猛地一睜眼,水晶吊燈晃悠悠地搖著,反射進一點點光亮。
外面的天還沒全亮,只是她睡覺時窗簾沒拉完整,一小簇陽光滲進來。
她又在床上翻了一會兒,直到鬧鐘響起才不緊不慢地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