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原身,而是有法力的喬夕茵,認人自有一套,況且那姑娘並沒有特意遮掩,只是隱去了胎記,不難看出這是虞言曦。
虞言曦倒是想著辦法遮去她臉上的胎記。
她要與他們一起作詩
虞言曦排在第十位。
詩詞是按照順序來的,前幾位姑娘看上去都很從容淡定,讓隨身的侍女把寫在箋紙上的詩展現出來,念給大家聽。
喬夕茵也跟著看。
作詞的姑娘都很有才氣,她沒什麼詩詞鑑賞水平,作為一個外行人,就是跟著鼓掌的份兒。
直到輪到虞言曦,聽她張口就道“這首詞的詞牌名,是青玉案。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先是沉寂,而後掌聲如潮。
先前九位姑娘家的文字,幾乎都是小巧玲瓏的閨中詞,清麗婉轉。除了一位有特色些,大體都差不多,要麼描寫、要麼閨怨,沒有什麼思想內涵,比喻也比較常見。
從未有人一上來便寫東風垂落星如雨,構思清奇,大氣磅礴,竟是不輸給男子半分。
辛棄疾的詞,哪能一樣呢
喬夕茵在想,這是首寫上元節的詞,她要原封不動地搬到廟會上來嗎
接受到周圍人讚許欣賞的視線,虞言曦得意地翹了翹唇,鎮定自若,“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她是故意不像其他小姐用紙筆寫的。用紙筆寫,那是提前構思,她就是要告訴觀眾,她虞言曦與之不同,打的是腹稿,脫口成詩。
況且,她還買通了掌柜,讓她壓台出場,為的就是這種效果。
接著又是連片的掌聲。
前九個姑娘都沒有這麼大陣仗,今日的魁首怕是已經露出水面了。
“小姐,小姐”
喬夕茵悄悄動了法力,清晰地聽見有位侍女帶著哭腔的聲音。她所喚的“小姐”,好像是前九位中最有可能奪冠的那位。
她順眼望去。
那位小姐的詞她看見了,構思很新穎,旁人寫景,她寫人,一首七言絕句短小卻餘韻深遠。原本她是最有可能奪得魁首的。
“小姐,怎麼辦”那侍女又問,“為這次廟會,您都準備了半個多月作這首詩呢”
“她才說了兩句,”小姐道,只是聲音中的低落騙不了人,“一個瓶子罷了,我是來練文筆的,大不了下次再來。”
這邊,虞言曦笑得燦爛。她對那個瓶子不感興趣,但是但凡是能賣弄文采的時候,她總是不會放過的。
等掌聲停歇,準備念下一句時,忽然,她愣住了。
一夜魚龍舞一夜魚龍舞的下一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