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五清明節,放三天假哎,”她的語氣聽起來興奮極了,“要不要出來玩”
說著,她又壓了壓聲音,一臉神秘“我們昨天不是遇到怪事了嗎我回去特意打聽了,還真有事情。說是前年有個高三學姐,高考前一個月跳樓死了,就是從面對操場上那棟樓上跳下來的。”
“學校給高三單獨一棟樓,最開始頂樓沒裝防盜窗,這事一發生,學校直接給一棟樓都裝鐵網了。真是嚇死人了。”
高三前跳樓,怕是壓力大吧
喬夕茵想了想,沒有給予回復。
娜娜還在自說自話“清明是鬼節你說我們那時候晚上出去玩會遇到鬼嗎”
她知道她面前就站著鬼嗎
喬夕茵突然彎了下嘴角,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娜娜,你想見鬼我們現在就可以出去。”
娜娜“別別別。謝謝您。”
於是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
“小喬,清明節要不要出來玩呀”話鋒一轉,她又糾結起了那個問題。
喬夕茵思索片刻,沒有及時給出回答“嗯我想想吧。”
夜深,喬夕茵摸索著找回第一個世界的習慣,看了幾眼英語單詞,在十一點左右躺了下來。
眼前一黑,她又來到了賀雲朝的臥室。
書本是攤開的,朝著純白的牆。賀雲朝不在書桌前,喬夕茵有足夠的視野可以打量這個房間。
房間的色調很冷,以藍灰白為主,桌角堆著些體育用具,書架里全是與學習有關的書。他的床上不亂,被褥疊得整齊,上方放著印有白色花紋的灰色抱枕。
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十七歲男生的房間。
不過,相比起喬夕茵的認識,這個房間有些過於安靜了少了點什麼呢
親人。
這個世界,作為失去記憶的已死之人,喬夕茵是沒有父母的。
就算有,她也不知道。
正想著,門被人推開。
少年正打著電話,松松垮垮的睡衣穿在身上,隱約可以看見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線條,慵懶又迷人。
“清明是嗎有空的,我看著回去一趟吧”他邊說邊坐下來,低頭看了一眼攤開在桌上的數學書,笑意愈濃,“嗯,我要回去一趟。”
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喬夕茵聽不見,想來應該是關係不錯的親人,也許就是他的父母。
剛剛還在猜賀雲朝的父母呢,原來是不在這啊。
賀雲朝又在做題。
他們在學校布置的作業量很多,但他似乎不太喜歡在晚自習上把作業寫完,總要留一些時間出來,不是睡覺就是做別的事。
而後晚上回到家,一個人坐在書房前,再不緊不慢地把這些作業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