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沒有說話,她愣住了,怎麼能有如此純情的小男生,就連告白都這麼別致!
就在這愣神的幾十秒鐘里,向左感覺人生受到了極大地煎熬,就算是在四十度時頂著大太陽練站姿他都沒覺得這麼煎熬過,對於他來說,就好像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棠梨看著他那焦急的眼神,飽含著迫切的情感。她裝作有些羞澀的樣子,扯出一抹微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點了點頭,然後飛快的打開門進去了。
還在原地站著的向左像是中了彩票一樣,一時之間不敢相信他剛才看到的。她點頭了?她同意了?她願意嫁給他了?這是真的嗎?
他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的感覺傳至他的大腦神經,他終於確定了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向左恨不得大聲的尖叫來表達他此刻激動地心情。他飛一般的向前沖,企圖以奔跑來發泄自己內心的激動與喜悅。他活了二十幾年從沒有像今天這般開心過。難怪古人總是說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今天總算體會到了,古人誠不欺我。
向左的家離葉青青的家裡還是有些距離的,他一路上飛奔似的跑回去 ,結果因為天黑沒注意路邊挖的管道溝,一不小心掉了進去。
可即使掉進了溝里渾身搞得髒兮兮的,他還在樂呵,溝深將近一米,也才到他腰間,他一手撐地一個麻利的翻身便上來了。剛好住在他們那一片的陶叔騎著自行車路過,看到這一幕笑得停下了車子,道:“小左啊,這是怎麼了,這麼開心,連旁邊的溝都沒看見?”
向左笑得像個傻子:“沒事沒事,就是天太黑了沒看見。”
半小時後向左到了家,剛進家門就看見自己爸媽坐在院子裡等他。苗紅一看見他整個人灰頭土臉的,趕緊上前問道:“怎麼樣?”
向左裝作不知道他媽在問什麼,轉過身假裝去洗手,道:“什麼怎麼樣?”
“就是人家青青啊,你覺得怎麼樣?喜不喜歡人家?”他媽這話問的可直白了。
向左本來已經不紅了的臉此時又開始騰騰的泛紅,他還沒說話就聽見一旁坐著的向秋道:“你兒子看沒看上那不都寫臉上了嗎,這都沒看出來!虧你還是當媽的,一點都不懂你兒子的心思?”
苗紅一臉嫌棄:“去去去,就你懂!我怎麼沒看出來?”
向秋不理苗紅,對著向左道:“臭小子,剛才你陶叔回來可都跟我說了,說你回來一路上興高采烈的連路都沒看見掉溝里去了,哈哈哈哈……”
陶叔來的時候苗紅還在洗衣服所以不知道這事,這時聽見向秋的話忍不住道:“你瞎說什麼,兒子是那樣的人嗎?”
向秋眉毛一橫,“不然你以為他衣服上的土是怎麼來的!”
苗紅跟向秋這倆人你來我往說了半天卻聽不見自己兒子插一句話,苗紅有些奇怪,走近一看,他居然正在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