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員看著眼前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有些詫異。他從電話里聽出來對方可能是個未成年,可卻沒想到她這么小。
“是這樣的,寧澤西因為打架鬥毆到我們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只好把他放了。但這次不一樣,他跟另外幾個小鬼一起持刀搶劫,只是苦於證據不足只好按打架鬥毆拘留。”
“另外幾個小鬼已經被家人或者親戚領走了,只有他家裡電話打不通。我是在他的本子上看到了你家的電話號碼,試著打了過去。我們也很無奈,打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這小鬼的親人,所以只好拜託你來了。”
棠梨據理力爭:“既然你說沒有抓到證據,那就證明之前他並沒有做過。還有這次的事情,沒有證據你怎麼就能認定他是持刀搶劫呢?”
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讓寧澤西留下持刀搶劫的案底,打架鬥毆沒什麼大問題,可一旦是持刀搶劫就不好了,這會是他人生中永遠都洗不掉的一個污點。
“行行行,我不跟你爭辯這個,咱們還是先討論一下保釋他的程序吧。”王警員說道。
“按照程序來說前來保釋他的人必須是他的監護人,但是他情況特殊,你交完罰金就將他領走吧!他在這嚴重干擾了我們辦案,仗著年紀小肆無忌憚,我們又拿他辦法。找了好幾個福利院的熱心人士來教育他,不是被他罵走就是忍受不了他的壞脾氣。這才十歲來我們局子裡不下五次了,以後長大了一定是社會的敗類,說不定哪次大型的械鬥中就有他。”
棠梨又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反駁他:“不會的,你們會這麼想是因為你們不了解他。只是因為一些經常性的打架鬥毆你們就放棄了他,這是不對的。只要好好引導,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走上歪門邪道的。”
“小姑娘,你還小,不知道這社會上有多麼險惡,人心有多麼可怕。算了,我不與你說那麼多,只希望你可以改變他。”
從派出所里出來,寧澤西一直跟在棠梨身後,到了二樓,他開門進去了,本以為棠梨會跟著他一起進去。可是棠梨卻徑直上了四樓,回了自己的家。
寧澤西關上門後愣了一瞬,有那麼幾秒鐘他居然在想“那個蠢女人是不是生他氣了”。不過轉念一想,那女人生氣管他屁事,索性直接進了屋準備睡覺。
不一會兒有敲門聲傳來,寧澤西不耐煩的從屋裡及拉著鞋出來吼道:“誰啊!”
開了門後他愣了一下,棠梨提著一個小藥箱乖巧的在門口站著。
“你不是還在生氣嗎?這個時候過來幹嘛!”他語氣一如既往的不好。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剛才上樓拿藥箱去了,你胳膊上舊傷添新傷,不好好處理會發炎的。”他胳膊上新鮮的傷口,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能看的出來是新傷。
不等他開口棠梨便直接進了屋,看到桌子上散落的繃帶,應該是他前幾天回來的時候用的。
待給他處理完傷口,棠梨坐在旁邊問道:“今天是怎麼回事?是錢不夠花了嗎?你怎麼又去打架鬥毆?王警官說你是持刀搶劫,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