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西急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花著你賺來的錢,我覺得良心不安。你們賺的都是黑心錢,那是靠多少人家破人亡才得來的,就因為你們的一己私慾,多少家庭破碎。”
“有什麼不安的,那只能算他們倒霉。”
“假如有一天,我走在大街上,包被搶了或者被哪個人QJ了是不是也算我倒霉?”
“不會的,我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棠梨嗤之以鼻,上輩子的安瀾死的那麼慘,他即使拼上了性命,不還是沒能保護好她嗎?
“哦,我有你保護,可以免受傷害,那些沒有人保護的人就得自認倒霉了是吧?澤西,你的人生觀價值觀為什麼會扭曲成這樣,這麼多年我都白教你了嗎?我告訴你,不管你以後在道上混的多麼好,有多少人想做你的女人,我安瀾都會對你不屑一顧,因為我永遠也不會做一個黑道老大的女人。”
寧澤西沒想到棠梨態度那麼堅決,連絲毫商量的餘力都不留給他。他面容疲憊,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在太陽穴上按了按,道:“你能不能別和我鬧了,今天晚上還有一批貨要從關口進來,我一會兒還要走,就這麼短的時間,你還要和我吵?”
棠梨沒想到他態度這麼強硬,在他身邊嘮叨了那麼多年,卻沒有絲毫用處。想想也是,上輩子的安瀾不也沒能阻止得了他嗎?
她忽然有些累,待情緒稍稍穩定下來語氣冷漠的道:“你身上的傷還是儘早處理吧,你若是還有事,我就不留你了。以後也請你不要來找我,我不認識一個即將成為未來黑道老大的犯罪分子。”
“之前你放在我這裡的錢還剩餘一些,本來想著給你做創業基金用的,但現在既然你用不上了,我就一併把它都還給你,咱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這裡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這下寧澤西驚住了,他知道她一直都反對他去混黑道,可是沒想到她的態度竟然會如此堅決,總是要和他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嗎?
不,他不允許,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瀾瀾,你別說氣話了好嗎?”他剛說完這句便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昏了過去。他一米八八的大個一下子倒在棠梨的床上。
到底是陪了他這麼多年,棠梨還是很關心他的。
她將手搭上他的額頭,好燙,發燒了……
寧澤西傷口發炎了,又因為被她一番話氣的急火攻心,直接高燒昏倒。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的時候,寧澤西醒了。
棠梨站在窗前注視著外面,昨天晚上的激將法不管用,不知道以退為進行不行。
聽到動靜後她轉過身來道:“你醒了,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語氣還是那麼冷漠,聽得寧澤西心裡格外難受。
她眼底一片青黑,面容憔悴不少,應該是照顧了他一夜吧。她總是那麼好,不管跟他生多大的氣,在他有危險的時候永遠都不會撒手不管。
她這樣叫他如何放的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