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高興極了，練著念了幾遍，然後喊著小孫子回頭。
她不掩老態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看見站在後面的他，放得更大了，“鶴山快過來——”
這場夢戛然而止，枕邊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
他尚且迷惑，順手接了電話，嬌俏帶著懊惱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徐哥哥，我馬甲掉了！”
“什麼意思？”
“我本來想用荷葉田田發微博的，結果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甜蜜的帳號，還放了自己的照片……”她苦惱地吐槽，“我真是太不小心了，這樣都能弄錯。”
“發微博多久了？”
“半小時——沒用了，我連轉發都有上萬。我馬甲全掉了！”
徐鶴山揉了揉太陽穴，習慣性地安撫她：“沒事，這對你，對琳琅記的宣傳也是一個噱頭，我會讓人給你買水軍帶好節奏單位。你發個微博解釋一下就好了，也不是醜聞。”
“那好吧。”
外面天初初亮，纏了兩天的陰雲散去，今天開始是個晴天。
他回想夢境，拿起剛放下的手機給助理打電話，“給我定今晚去淮市的飛機票，再查查傅泠泠八年前有沒有去過淮市。”
“是莫氏集團的傅秘書嗎？”
徐鶴山扯了扯領帶，“嗯。”
“可是您今晚有和何甜小姐的晚餐約定，要取消嗎？”
他剛想脫口取消兩個字，又頓了頓，想到她馬甲剛曝，周圍可能會有些記者，於是改口：“訂明天上午的機票，晚餐照樣。”
何甜後面果然跟了幾個記者，他讓人引走之後拉著她上了電梯，“這幾天少出門，現在網上全是你的好評，有些不入流的媒體就喜歡這個時候捉你的瑕疵放大，到時候影響不好。”
何甜乖巧地點點頭。
吃完飯倒是出了點意外，何甜小姨家的地址不知道怎麼暴露了，門口好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徐鶴山沒停車，繞過小區往別的路上開過去。
“你帶了身份證嗎？”
何甜自然也看到了剛剛的情形，但她倒是不怕那些狗仔，只是想到這是一個更親近徐鶴山的好機會，於是搖搖頭，“沒帶。”
徐鶴山找了一會，沒發現自己的身份證，但他也不適合用自己的身份證給她開房，於是猶豫了一下，“去我那吧，我在清水源有個單間，鐘點工應該有每天打掃，住一晚沒問題。”
“嗯，好的。”她輕輕貼了一下他的右臉，“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