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是程與歌老爸給他弄的,因為沒滿十八歲,還是掛名在程父名下。建的僻靜的地兒,都快出三環了。
他走路上煩不勝煩地給父親報備,這是當初定下的條件,十八歲之前每次去酒吧都要說一聲。為了還有十三個月的“自由”,他屈辱地同意了。
啪地一聲掛了電話,他轉頭,無意看見巷口的人。
白藍校服,黃色小開衫,白色平板鞋。不就是易奚嗎?他舔了一圈牙床,慢悠悠走過去,和身邊人說一句:“等著。”
易奚一個人,背著書包站在那裡。百無聊賴看別人家院牆上爬著的璧山虎,數它大概長了幾年。
正起勁,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她迅速往後退了一步蹙眉看那人,澄清澄清的眼睛看過來。
程與歌被晃了一下眼睛。
就聽見她和軟的,清晰的話:“你做什麼呀。”
他手癢,上去鉗了一下她的眼皮,輕輕的,快速收回來,學她說話:“沒什麼呀——”
易奚拍了一下他的手,“你手上細菌得多少啊。”
“沒多少啊——”
易奚不理他,打算換個地方等哥哥騎車過來。
她的臉頰有鼓鼓的嬰兒肥,側面看過去像個做工細軟的包子,程與歌莫名笑了一下,繞到她前面,進入正題:“我今天中午加你了。”
易奚奇怪地看了一眼他,仿佛在說加她她就要同意嗎?
他看出其中意味,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看好戲的哥們,退了兩步擋著他們的視線:“嘿,你不同意——我就親你了。”
她前進兩步:“你親過別人嗎?”
程與歌一下啞了嗓,他噎了一下,語氣強硬:“當然!”
“那你怎麼會不知道,親別人,別人又不會難受。你怎麼會覺得這是一個威脅?”她有點疑惑,眼睛直視他,絲毫沒有雜質坦坦蕩蕩,一字一句和他解釋:“親吻不會痛的,你以前痛嗎?不痛吧,那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程與歌操了一聲,居然歪到想問她她親過嗎那怎麼那麼肯定地說親吻不會痛?
沒法和她解釋威脅的地方不是痛不痛,他煩躁地抓了一下頭髮:“我親你,別人就會以為你早戀,你壞孩子。”
“大家都誇我,怎麼會說我壞孩子?”
不能解釋下去了,他覺得易奚能把話題越歪越遠。於是乾脆利落:“學霸,我有問題要問你,能同意我的請求嗎?”
易奚朝他抿起梨渦笑了一下,“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