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說你們,但轉身擠在兩個人中間,頭放在阮穗肩膀上,“穗穗,你家床真的賊軟了,我能多住幾天嗎?”
她手裡端著托盤不好亂動,於是隨他壓著哼了一聲:“你刷牙了沒有就直接吃?”
“當然。吃穗穗做的早餐怎麼能不刷牙呢?”
阮穗笑他貧嘴。
一邊的戚衍快走兩步把手裡的盤子放在餐桌上,回頭接過她的托盤。
阮穗就雙手托起祝祝的頭,“站好了,沒骨頭一樣你當你水做的?”
餐桌已經近在眼前了,祝祝順勢抬起頭看見戚衍悄悄勾起來的嘴角,翻了個白眼。
吃完早餐後,戚衍很自覺地收拾桌面,站在水池前面刷杯子刷到一半接了個電話。
祝祝趴在沙發上,無聊轉眼看見戚衍慢慢垂下來的眼睛和明顯變得喪氣的臉,朝著清理冰箱的阮穗喊了一聲:“我還沒搞懂你和那小屁孩什麼時候交情這麼好了?”
“你才小屁孩,長得可比別人奶氣多了。這就不懂了吧?那叫相見恨晚。”她捻了個櫻桃放進嘴裡,探頭過去看他,疑惑地蹙了一下眉頭,“戚衍?”
戚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正站在廚房一邊,手攥著手機直直看向她,嘴抿得極緊。
外面突然傳來剎車聲,他腳步動了動,撇了一下頭:“我得回家了。”
祝祝在一邊沒忍住幸災樂禍笑出來,被她瞪了一眼後訕訕回頭打開電視。阮穗走過去摸了摸他的眼睛,“是有什麼事嗎?”
他很配合地低頭,“我外公生病了。”
其實阮穗猜是謝持深搞的鬼,但她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送你回去吧?”
門鈴響了起來,祝祝飛快跑去開門。
是謝持深。他逆光站在門口,語氣溫和像是長輩一樣十分關懷:“戚衍,該走了。”
阮穗探頭過去,他就朝她點點頭,只是簡單的打招呼,然後領著一步三回頭的戚衍出去。
祝祝張著嘴巴目送他們離開,完後感嘆:“謝持深親自接人,看不出來啊對親人這麼關心。我還以為他不食人間煙火呢……”
他顯得有些聒噪,阮穗皺眉覺得有點不對。是戚衍外公真的生病了?如果是謝持深的手腳,但他剛剛的態度太過陌生了,好像她只是一個認識的人一樣。
一點也沒有昨晚表現出來的,藏在深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