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琪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反而笑得自然了:“金飾店在五樓呢?穗穗姐是不是要去那看看。”
見阮穗笑了笑,她緊接著回頭開口:“喏,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學同學,姓戴,家裡是煤業加工的,和穗穗姐真的配極了。”
那男生錯愕地看了看秦思琪,聽她話裡帶著的諷刺,張了張嘴,羞恥地低下頭。
秦思琪目的當然不是羞辱他,畢竟他跟個傻子一樣都不會反駁的。於是捂著嘴繼續開口,“穗穗姐要不要?我給你聯繫方式,不是我誇他,我這同學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憨實地很,和穗穗姐完全互補。”
阮穗微笑地抬了抬手,“我有男朋友了,很抱歉不能滿足秦小姐這種特殊癖好。對了,秦小姐還記得在馬場上的賭注嗎?”
那天賽馬秦思琪大概是過於自信,對她提下的假如她輸了,就給阮穗當助理兩個小時的賭約毫不猶豫地接下,後來她輸了半途下場去了觀眾席休息,阮穗沒打算過於糾結,也就沒有提起來。
這種丟臉的事情不是秦思琪想忘記就能忘記了,她僵住嘴角,停了半會,“穗穗姐可真是萬事計較,想必是家風良好咯,怪不得穗穗姐父親年紀輕輕就能躋身國富前百。”
自覺口頭上占足了風頭,她不屑的笑了笑,“穗穗姐有男朋友了?肯定是和你非常般配的,不知道家裡是開金店的還是開鑽的?”
開金還是開鑽,阮穗認真想了想,“般配應該是般配的,但是既不是融金也不是開鑽,算不上實體經濟吧,就是吃腦子智商的技術活。”
秦思琪沒搞懂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但實在不想和她在這裡繞嘴皮子逞強,下她身份。於是笑了笑,“那穗穗姐,我先走了。哪天你那男朋友不需要你了,和我說一聲,我這同學挺好的。”
阮穗保持微笑,“真是不巧,秦小姐用過的我是絕對不喜歡的。秦小姐慢走,我待會叫保潔員來打掃打掃,你那地上粉掉的有點多。”
秦思琪反射性看向地面,反應過來她已經走遠了,臉漲得通紅沖後面男生發火,“走了!不走等著你爸破產嗎?”
齊齊早就知道秦思琪和自家老闆的恩恩怨怨了,吃夠了秦思琪那張嘴的苦頭,她已經學會不強出頭。她崇拜地看向阮穗……的櫻桃小嘴,“穗姐,你是怎麼做到妙語連珠罵人不帶髒字還能同時優雅自信的?”
阮穗點了點自己的右腦,“這種事要靠這裡。”她憐憫地拍兩下齊齊的頭,“你就別多想了,好好跟著姐姐,姐姐會給你肉吃的。”
糾結了半天,阮穗最後還是拉著齊齊給戚衍中規中矩地買了塊手錶,聽說技術男比較注重時間觀念,送這個應該不會出錯。輪到幫謝持深買了,她坐在廳中的椅子上敲了敲酸軟的腿,給他發了條簡訊。
沒過多久他的電話就回了過來,“你現在在哪?”
阮穗看了看四周,“三樓扶梯旁邊的休閒區,你工作好了?”
謝持深嗯了一聲,“你找個咖啡廳坐坐,我待會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