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邊倒了椅子，橫在前側方。程萊眯了眯不太適應燈光的眼睛，看見擔心她的哥哥，笑了笑，迷迷糊糊抬腳往前的時候就被絆了個正著，整個人傾身往下倒。
程獻立刻上前接住他，雙手穿過她的腰扶著後背，嘆了口氣，“怎麼睡迷糊了？”
他的聲音低低地，像是刻意鑽進她的耳朵，肆意亂竄。程萊乾脆卸了力氣躺下程獻懷裡，“不想動了哥哥。”
程獻感覺到她軟軟偎在自己懷裡撒嬌的依賴感，心口湧起一陣熱意。這個時候叫他幹什麼，他想他也會二話不說去做的。程獻將她的手放上自己的肩膀，就著面對面的姿勢一氣將她飽了起來。
“做了你愛吃的糖醋小排和回鍋肉，想不想吃？”
程萊靠在他肩窩出點了點頭，下巴輕輕打在他的脖頸邊，“想吃。”
吃飯的時候，程獻自己卻不吃什麼，幫她夾了一筷又一筷的菜，又盛好湯放在她的手邊，偶爾見她稍稍吃得快了些，就溫聲出口：“不要噎著，慢點吃。”
看著她飽了，才放下筷子，“明天是周五，上午我有課，你就在家帶著，下午我帶你去添置些東西。”
程萊點點頭，“許薇說許伯伯要哥哥過去他那實習，哥哥沒有答應，為什麼？”
“寶坤的李董最近在打壓許伯，我去了只怕那邊會反應更激烈。”
又是李成坤。程萊撇撇嘴，這個李成坤絕對是幕後黑手的蝦兵蟹將，只是到底是張權平指使的，還是誰，她還沒有辦法弄清楚。
程獻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不僅和許薇聯繫上了，還和許薇了解了前後，於是揉了揉她的頭髮，“你不用擔心，程叔叔的事情我會慢慢調查的。你先養好身體，等好點了我帶你去玩玩怎麼樣？”
知道哥哥不會讓她這個“病人“思慮太多，程萊便笑笑，“好啊。李護士那邊查到什麼了嗎？”
“有了。”他夾了一塊小排放進她的碗裡，“她的帳戶最近有三次大筆資金流入，我已經叫人留了證據。”
李麗這種不善於偽裝與低調的人，是最好調查不過的人了。程萊將排骨放進嘴裡，包著它嘴裡鼓囊囊的，聲音有點發悶，“資金出處是誰？”
“張禮，張權平的侄子。”
張權平沒有兒子，因此極疼愛這個侄子。
——
許薇在第二天大早果然敲響了門，開門的是準備去上課的程獻，見了她也放心許多，“萊萊還在睡覺，你先坐著。昨晚給你收拾了客房，也可以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