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等白文阳来怀疑自己,不如老实坦白没准还能蒙混过关。
他皱眉面含愠色,今日我醒来,不仅发现自己难以运用灵力,还如回到辟谷前一般有了饥饿感,便想着去勤拙峰讨些吃的来,谁想刚好遇上有个孩子被他人欺负,一张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我看不下去,便将人抱了回来。
白文阳惊讶:还有此等事?那孩子现在?
屋里。白若听往回看了一眼。
白文阳一进屋便认出了床上躺着的正是凉焱,眼底闪过一丝疑色。
而凉焱许是太累了,在白若听走后便陷入了深眠,此刻两人的谈话声也没能吵醒他。
白文阳沉声道:若听,你可知这孩子是谁?
白若听装傻,是谁?
白文阳转身表情凝重,他名叫凉焱,而他爹正是害你沦落至此之人,如今他叛逃白渊门,下落不明。
白若用更加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什么?!我与他爹并不认识,本就无冤无仇,况且我下山之事只有师兄与我知晓,他又是如何得知?还加害于我?
白文阳没能从他的神色和回答中找到破绽,怀疑散了大半,此事我也还在调查,待抓到他后,定会还师弟一个公道。
白若听苦笑:我要公道有何用,如今成了个废人,只怕是要在这清淼居一生无为,孤独终老了。
师弟,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白若听忍不住吐槽:演这么像,你怎么不去当演员呢?当然该配合表演的,他还是不能马虎。
顺应天命就好,师兄不必强求。
白文阳视线从白若听腰间的玉佩掠过,心生一计,道:如今师弟只怕是要长期留在门中修养,身边也没个人照顾,我看你与这孩子也有缘,不如就让他留在你这里,一来有个照应,二来也可让这孩子不受他人欺负,你看如何?
没等白若听回答,他又接着道:不过他父亲毕竟对不起你,若是你不愿面对他的孩子,也罢,此事就当我随意说说。
正愁找不到接近凉焱的借口,他的好师兄这就替他把路都铺好了,白若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于是笑道:
在师兄眼里我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么?不过就这么让他搬来我这里,他师父恐怕不乐意吧。
这你放心,他原本是玉书楼的看书弟子,并未拜师,我看不如就让他拜在你座下吧。
白若听忙摆手,师兄这说的是何话?你让这孩子现在拜我为师,岂不是断送了他的前程?你再这么贴心,我要怀疑你是友军了。
师弟莫要妄自菲薄,师兄相信你有能力教好他,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好生休息,若是有什么需要,让这孩子来传话便是,一日三餐我也会让勤拙峰为你准备好,你安心在这里修养,不要胡思乱想。
你都把我服侍得这么好,前前后后都安排妥当了,我还能怎么胡思乱想?
白若听笑道:那就多谢师兄了,我还要去给这孩子烧点水喝,就不送师兄了。
好,师兄改日再来看你。
凉焱睡下不过一个时辰左右便醒了过来,睁开眼正好看见靠在床边昏昏欲睡的白若听。
他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凉焱从床上爬起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撩了撩白若听覆在眼睑上浓密纤长的睫毛。
这人长得可真好看
白若听猛地睁开眼,大叫一声:啊!
啊!凉焱被他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缩进了被窝里。
哈哈哈白若听捂着肚子大笑,胆子可真小!醒了就起来喝口水吧。
凉焱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气鼓鼓地看着白若听的背影,白若听端着水过来,一脸春光灿烂。
行了,本来脸就很肿,你再这么一生气,看起来就真和河豚没什么两样了。
凉焱不知道他说的河豚是何物,不过看他幸灾乐祸的样子,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若听见他光看着自己,扬了扬手中的茶杯,挑眉道:怎么?还要我亲自喂你喝?
凉焱接过茶杯,嘟哝道:我自己喝。说完便仰面将水喝了个干净。
白若听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和我闹什么别扭?我以后可就是你师尊了。
师尊?!凉焱一脸茫然,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的间隙,自己就突然有了师尊?
白若听坏笑道:对啊,我给了你们门主二两银子,他就把你卖给我了。
什么?!凉焱泫然欲泣,连被人欺负打骂时都没有吭过一声,却在这个时候落了眼泪。
白渊门是他的家,门主怎么能就这样把他卖了?是因为他爹是坏人,所以大家都不想再看见他了?
白若听懵了,自己不过是想逗逗他,没想把人弄哭啊,心里是一万个后悔。
我骗你的,你没有被卖,你还在白渊门,别哭了,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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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凉焱抽泣,真的?
我发誓!白若听三指举在耳边,认错态度十分端正。
凉焱擦了擦眼泪,哦
白若听终于松了口气,不过我以后真的就是你师尊了,我不是坏人,我也是白渊门的人,你愿意当我徒弟?
试问天上人间还有比他收徒弟收得更卑微的吗?没有!
凉焱点了点头,跪在床上向白若听磕了个头,恭敬道:师尊。虽然这个人十分不正经,但对自己却是一等一的好,能做他的徒弟,大抵是自己今生最大的福分吧。
白若听欣慰:你以后就在我这里住下了,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拘束。
凉焱再拜:谢过师尊,还不知师尊尊名。
白若听。
凉焱错愕,白若听......那不就是清淼尊者?就是被他爹爹害得身受重伤的那个人。
尊者,我爹他......
白若听见人说着便又要哭了起来,劝慰道:你爹做的事与你无关,我收你为徒也没有别的意图,你不必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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