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质疑:那人是个骗子吧,有谁真正见过冰火莲吗?
对呀,莫说冰火莲,就连幻虚境,也从没听说谁找到过入口。
听说那曦月公主生的花容月貌,真是可惜了。
周围一片唏嘘之声。
冰火莲能不能救人,他是不知道,但据原文描写,冰火莲可以使人修为大涨,不过药性过于猛烈,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开启幻虚境的玉令在他手上,而他恰好又在皇都,公主也病的太是时候了......
白若听风卷残云地解决了早饭,对男子道:兄台,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那人只是轻轻点头:好。
皇宫
皇宫禁地,没有令牌不得入内!两个守卫挡在了白若听的面前。
在下求见为曦月公主看病的神医,劳烦通报一声。
皇宫四周设有阵法,专门用来拦截修士,这就是白若听为何要走正门的原因,要绕过守卫溜进去就他这物理攻击和敏捷度几乎为零的实力是不可能的,而且自己也不见得找得到那大夫。
过了一会儿,有宫女前来:公子请随奴婢前往。
曦月宫有莲池碧亭,花团锦簇,假山环绕。
凉亭内坐了一中年男子,见来人是白若听,略有一惊:没想到竟在此处遇到尊者。
白若听仔细打量眼前看起来有些孱弱的灰衣男子,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此人:你是?
男子没想到白若听居然会有此一问:许是十几年未见,尊者忘记了,我是洛伏。
医尊?你就是神医?他怎么会在这里?
洛伏笑道:尊者可是为了曦月公主之事而来?
他本是为了见见背后装神弄鬼的人,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医尊。
正是,曦月公主是得了何病?
洛伏叹了一口气:化骨疫,得了这种病的人会陷入沉睡,八月内骨骼慢慢软化,最后化作一摊无骨之体,但却不会死亡,终身只能像蛆虫一般行动。
最重要的是,这种病会传染,好在只有当第一个人完全化骨之后,疫情才会扩散,化骨疫在千年以前曾爆发过一次。
白若听:为什么曦月公主会突然得了这种病呢?
洛伏神色凌然,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观曦月公主症状与记载一致,便怀疑是此病,但却不敢肯定,毕竟我也没有见过。
白若听:若是杀了曦月公主,岂不可以免除后患?
洛伏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不可,宿主一旦死亡,疫情会马上爆发。
冰火莲真的能治化骨疫么?
洛伏望着远方,目光深邃:书上是这么写的......
大哥,你到底行不行?
白若听出了皇宫便看见黑衣男子长身玉立背对着他站在宫门外,好像在那里站了很久。
似有所感,那人转过身对他挑了挑眉:阁下是想娶公主么?
这人是跟踪他了吗?兄台说笑了,在下不过是想挽救一个年轻的生命。
男子走到他跟前,低头笑眼盈盈:那在下可否与公子同路,在下早已仰慕公主许久,阁下可否助我娶得佳人?
男子看起来有一米九的样子,和他的室友大翔差不多高,白若听较他略矮一头,站在他跟前颇有压迫之感。
白若听喜上眉梢:当然,有兄台同路,再好不过了。合着这小子原来是想娶曦月公主,他倒也不介意成人之美,看这人也不像泛泛之辈,与他一路倒也有个照应,万一遇到他的宝贝徒弟,还可以帮忙挡一挡刀,呃......是劝一劝架。
我们可租船走海路,约莫二十日能到达北遂港。
白若听:就依兄台所说。
他们租的船是一种比较常见的低阶法器,以灵石为驱动,速度比寻常船只快了三倍,不需要船家来掌舵,只能沿固定航线行驶。
所以,船上只有他们孤男寡男二人。
船舱内有一张小床,一副桌凳。
白若听:没有大一点的船吗?
好歹两张床吧再不济大一点的床也好吧
船家笑眯眯地数着银两,头也不抬:没有了,都被租完了,这两天去北遂港的人太多了。
白若听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你放心,公主一定是你的。不禁替男子沾沾自喜,能遇上他这个拿了通关令牌的人,不得不说也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跟着哥混,包你老婆孩子热炕头。
凉焱就这么僵着似笑非笑的脸看着白若听小人得志的样子踏上了船。
小船在海面上颠簸前行。
白若听:还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
凉焱:秦珏,阁下?
白淼。
凉焱闻言挑了挑眉:白公子。
白若听摆了摆手:不用叫我公子,叫我名字就好。
凉焱:嗯,白公子。
没想到这还是一个杠精。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若听盯着床,有些发愁,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也没什么,但就是这床两人睡,手碰手脚碰脚的,实在有些挤。
凉焱看出了他的困扰,说道:白公子睡吧,我夜间时要打坐。
白若听表示搞不懂你们这些玩命修行的人,又成不了仙,这么拼干嘛。
反正早晚要回现世,他是没打算把时间都花在修炼上,元婴对他来说已经很厉害了,况且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白文阳这样的大能,他这实力已经可以应对大多数人了。
那我就先睡了,秦兄若是累了,就上来挤挤。
凉焱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白若听暗自吐槽,这人怎么忽冷忽热的
丑时,白若听又陷入了噩梦中。
年幼的凉焱惊恐地抵在门边:不!师尊!不要杀我!
白若听拿着尖刀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你爹害得我沦落至此,我要拿你偿命!说完一把扯住他的头发,一刀一刀剜去他的血肉,胳膊,大腿,腹部被生生剜出了一个个可怕的坑洞鲜血染红了白若听拿刀的手。
船舱里,白若听满头大汗,嘴里痛苦祈求道:不不要杀他
手指划过他苍白的面颊,凉焱在他耳边勾起嘴角,目光冷若寒冰,如鬼魅般低声轻语:师尊不要杀谁?
白若听慌乱中一把抓住他冰冷的手,嘴里念道:不要!不要!
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缠住,凉焱一把将手抽出,走向一边,冷眼旁观。
卯时,白若听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已经连着做了两日噩梦了,身上疼得宛如刀绞,这八年来不是没有做过噩梦,可是没像如今这般整夜都被噩梦困扰,而且还醒不过来,更奇怪的是身上怎么会这么疼?
凉焱给他递了一杯热茶,关切道:白公子是做噩梦了么?
白若听就着他的手喝了口茶,他现在胳膊疼得抬不起来。
惨笑道:可能是被哪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诅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