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回答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傷口裂開了,姜醫生已經縫上了。”
葉清皺眉看了一眼滿頭是汗躺在手術台上的蘇樂,心裡很不是滋味。
傷口並不嚴重很快就處理好了,手術的紅燈熄滅,蘇樂被抬出病房,顧長煙愣愣地站在一旁,看到又葉清陪護著她離開在自己的視線里。
從他看到蘇樂倒地的那一刻,他就懊悔不已,他不該離開的,他怎麼能放心留她一個人在天台。而且從樓下聚集的群眾來看,保衛處應該已經在趕來的途中,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時光也不會倒流,無論他怎麼後悔,事情都不會重來了。
他只能是站在一邊看著他推著醫療床送她離開手術室,他不敢,也沒資格去多問一句。
再一次回到病房的蘇樂,側頭問在病歷卡上飛速記錄的葉清,“葉醫生,這一次我還要住院多久阿?”
葉清白了她一眼,說“至少再一個月吧。”
“阿,怎麼時間更久了。”
“自己什麼情況不知道嗎,誰讓你逞強的,那就在病房裡好好想想吧。”葉清說完這句話,將重新記錄的病歷卡放進床頭的透明格子,轉身就要離開。
離開前,他的餘光瞟見蘇樂頭上戴著的玩偶夾子,他突然氣不打一處來,他折身走回來,一把從她頭上拿下玩偶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說“多大的人,做事情怎麼不想想後果,且不說你是個病人,那是你該管的事嗎?”
蘇樂辯駁道“路見不平一聲吼,你沒聽過嗎?”
葉清看了一眼她趴在病床上的狼狽模樣,冷笑道“你倒是吼阿。”
蘇樂學著狼叫吼了一句“嗷嗚~”然後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輕咳了幾聲,極力想抑制住自己的咳嗽,因為她每一次咳嗽都伴隨著傷口的輕顫,以前不覺得咳嗽是個多可怕的事情,自從住院以後,她才明白咳嗽的威力,這是一種會帶動全身的症狀啊。從嗓子發出信號,到肚子和嘴巴的配合,甚至就連相隔甚遠的菊、花也會悄悄使勁。
越是想要抑制住咳嗽,身體卻越不受控制地跟著咳嗽使勁。
葉清嘆了一口氣,無奈地伸出手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從上到下反覆多次,終於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