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南覺得，眼前這個傅先生，可能真的看自己很不爽。
「不是，傅先生，您沒有和我相處過，又怎麼能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餘子南問。
「為了錢，什麼事都可以做的，我還用得著繼續去深入了解嗎？」
落地窗外，成片的煙花綻放。
餘子南的目光忍不住被吸引，餘子南站在落地窗前，沒有再回傅先生的話。
因為在他自己眼裡，他是真的很糟糕，糟糕到這個世界上，可能沒人會喜歡他。
餘子南在看煙花，而傅深卻是在看餘子南。
餘子南的目光太複雜了，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這種複雜的目光，叫人看不懂。
他清純，卻又勾人。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他身上融合的卻很完美。
「傅先生，你有撿過垃圾桶，吃過餿饅頭，住過橋洞嗎？」
「你不懂的，人在最餓的時候，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跟貓狗搶東西，哪怕是餿的，只要能活下去，就沒什麼不能接受的，所以……」
餘子南轉過頭，滿臉認真的望向傅深，「錢，對我們這種人來說，真的很重要，因為不想再去撿垃圾桶，也不想再住橋洞了。」
這一刻，傅深被年輕人眼底深深的悲切給震撼到了。
煙花散盡，餘子南轉身離開，「我去找婉婉了，這麼長時間見不到我，她會擔心的。」
傅深想伸手拉住他，想對他說些什麼。
可最終，他什麼也沒有做了，任由那男孩消失在他的視線。
說什麼呢？他又能說什麼呢？
餘子南活成了那種他最不屑的人，傅深平生最恨的就是滿身銅臭，掉錢眼子裡的人。
餘子南偏偏就活成了這種人。
餘子南走過去的時候，傅婉婉正在同其他幾個女生說笑。
餘子南同傅婉婉打了聲招呼：「婉婉，我先走了。」
「這麼快？」傅婉婉有些不滿。
餘子南看了看時間，道：「接下來我還有份兼職要做，抱歉了婉婉。」
「好吧。」傅婉婉滿臉惋惜。
餘子南離開後，閨蜜忍不住開口：「婉婉，那就是你男朋友啊？」
「是啊。」
「看起來也不怎麼樣。」
「聰明，成績好，長得好看就夠了。」
「聽說家裡很窮？」
「嗯。」
「你嫁過去會吃苦的。」
「無所謂，真愛無敵嘛，再說我有錢。」
餘子南很晚才趕到飯店，被店長給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