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連忙將餘子南拉到自己身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餘子南瑟瑟發抖的身體。
「別看,子南,你別看。」
餘子南渾身發抖,巨大的恐懼幾乎將他淹沒。
女人的屍體仿佛是在嘲諷他,嘲諷他對余蘭的不聞不問,讓余蘭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餘子南還記得,曾經余蘭也站在樓頂過,只不過那一次她並未跳下來。
餘子南以為余蘭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不會再那麼想不開。
他錯了。
秦長風走下來,他看到餘子南,驀的上前質問道:「你媽結婚為什麼你不來?催債的找上門你為什麼不肯幫?她是你媽媽,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你還是個人嗎?你就是個畜生!餘子南,你媽怎麼就生了你!」
傅深臉色很不好看,「恕我直言秦先生,余女士跟在子南身邊二十多年都沒出事,怎麼一來你們秦家,就出事了呢?」
秦長風訥訥的張了張口,臉色鐵青。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傅深問。
秦長風有些惱羞成怒,「她是我老婆,我會對她做什麼!」
「那可不一定,你不是還有兩個不省心的女兒嗎?秦先生,最好別讓我知道今天是你故意把子南叫來的,就為了讓他看到這一幕。」
傅深說完,就帶著餘子南離開。
餘子南手腳冰涼。
傅深道:「別怕,別怕。」
餘子南搖了搖頭。
車裡,隔絕了窗外的一切,只剩下傅深和餘子南兩個人,傅深抱著他,不停的親吻著他的發頂。
他說:「別難過,嫁入秦家是你媽自己選的,最後不管怎麼樣,都是她的選擇。」
餘子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眼眶通紅,臉色蒼白極了,眼中仍舊殘留著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余蘭就那麼果決的跳了下來,還是當著他的面,那是對他的報復嗎?
「子南,聽話,乖,不要自責。」
傅深知道餘子南心裡不好受,方才跳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是與餘子南相處了二十年的親人。
受了刺激也是理所應當。
只是傅深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餘子南,似乎所有的言語都是蒼白無力。
餘子南還維持著那副震驚的模樣,身體瑟瑟發抖。
傅深心疼的不信,帶餘子南回了家。
餘子南一晚上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到了第二天,傅深怕餘子南出事,帶餘子南去見了心理醫生。
醫生說是精神性失語,受了刺激,只是暫時的,家人好好安撫過一段時間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