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藍用力的抓住肖一諾的肩膀,指甲甚至都掐進了他的肉里。
「我算什麼東西?我也是雲先生的情人!是雲先生帶我回來的!雲先生想跟誰好就跟誰好!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是我先來的!是我先來的!」
「雲先生現在喜歡的,可是我!小賤人,帶著你的兒子快滾!」
「雲賀!雲賀!你說話啊!你要趕我們走嗎?你要為了這個女人趕我們走嗎?」
肖海藍絕望的望向雲賀。
雲賀微微勾唇,說:「我雲家的門,誰有本事誰進。」
這話意思已經很明顯的,他之前帶肖海藍會雲家,是認為肖海藍有些手段,自己也願意養著這麼一個小玩意。他今天帶另外一個女人進門,是覺得這個女人比肖海藍好。
誰能抓去他的心,讓他感興趣,他便帶誰回雲家。
他或許曾經是喜歡過肖海藍的,而此刻,這份喜歡已經被另一個女人所取代。
女人在他眼裡,終究只是個玩物,而選擇玩物,是上等人才有的資格。
「媽,我們走吧。」
肖一諾牽著肖海藍的手。
肖一諾並不意外,實際上自從進雲家大門的那一天起,他便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打算。
雲賀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是不可能把情婦當人看的。
自從進雲家的那一刻起,他們便成了雲賀圈養的金絲鳥。
「我不走!我不走!」肖海藍掙扎著大叫。
「這才一個月不到!才一個月不到!雲賀你說過你會娶我的!」
「我說過嗎?」
雲賀仍舊文質彬彬的模樣。
肖海藍被打擊的說不出話來,捂著臉痛苦的哭了。
肖一諾沒說話,甚至沒看那位高高在上的雲先生一眼,便拖著肖海藍離開了雲家。
雲臻聽到動靜下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肖一諾與肖海藍的身影。
肖一諾沒有拿雲家一分一毫。
這註定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肖一諾帶著肖海藍回了他們貧民區的家,大晚上的,孤兒寡母走在路上,便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
他們閒言碎語裡,滿是對肖海藍的不屑,覺得她攀高枝,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最終卻落了這麼個下場,活該。
肖一諾把肖海藍帶回家,又打了盆水幫他洗了臉洗了腳,安撫她睡下了。
「媽,睡吧。」
肖一諾最在穿邊上,為她掖了掖被子。
肖海藍紅腫的雙眼,仍舊流著淚,流的眼睛發疼。
她沒有再說一句話,哪怕肖一諾和她說話,她也沒有出聲應答過。
那一晚,肖海藍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