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屋子裡簡單幹淨,正對著門是成疊的書堆起來的簡易書桌,左側靠牆放張掉漆的床,地上放了床鋪蓋,下頭地面的顏色比周圍深一些,看得出是長期放置。
她又搞什麼鬼?
李業似笑非笑,斯文白淨的臉上端地是人畜無害。周瑾卻心裡直發毛。她很清楚這位最擅長背後捅陰刀。
周瑾眼珠子滿屋亂瞟就是不敢看他,“床鋪上的布娃娃不錯哈,我一直以為女生才對娃娃感興趣,沒想到你還有這愛好……對不起,它紅藍紅藍地……挺好看。”
筒子樓人來人往,在居民各種意味深長的打量要把二人捅成篩子前,李業先把人拽進來。
與他手相接的地方,有點熱。
紙片人有溫度。
“坐。”話雖如此,他家可沒有地方讓她坐。
床和地鋪都曖昧,她穿著校裙,長度比較尷尬。
穿四角褲和女同學聊天,李業也是生平第一次。
這個場景怎麼說都應該有少年少女同框標配的粉色泡泡,奈何對方之一是李業,咕嘟半晌還是以被他的涼薄戳地“噗嗤”漏氣兒告終。
周瑾絞盡腦汁想說些什麼來暖場,不過兩人之前壓根沒交集,這個主意不得不歇菜。
然後,兩人就面對面干坐了三個小時。
周瑾試著挪了挪右腿,麻蛋,腿麻了。
李業的肚子突然叫了一聲。
周瑾幾乎喜極而泣,終於可以動了,一瘸一拐衝到廚房,生怕他跟她搶似得,“你餓了?我給你煮個粥吧。我煮粥還是很拿手的。”
廚房很少開火,鍋碗瓢盆忙活的聲響太過陌生,李業有些恍惚。
沒一會兒,粥特有的香氣兒冒了出來。
周瑾呈了一碗給他,神情有些拘謹,“總吃外賣對身體不好,喝點粥,養胃。”
繞到廚房關火、打掃,出門時順帶提了滿滿兩大兜垃圾。“剩下的粥放在冰箱,吃飯時拿出來熱熱就好。”
李業突然開口,“不再待一會兒?”
“怎、怎麼了?”
他側頭看了眼廚房,“你不吃?”
“不、不了,我還有事,拜拜。”
心裡有點開心,她……好感度刷成了?驚喜來地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