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意閉緊雙眸,良久雙手鬆開。
支起下頜,一雙冷眸帶了笑意,暖起來,“嗯,你說地對。”
又強調一下,“從此以後,你說地都對。”
這一笑太美,周瑾心頭有隻小鹿嗷一嗓子活蹦亂跳。
宋良意神色認真,“周瑾,以後我對你掏心挖肺,你有空的時候,給我的皮相松鬆土,一下下就好,不用很久。”
“鬆土算什麼,我一直有空,能給你犁出馬六甲海溝。”
“你給我媽那信封里裝了什麼?她怎麼一看就變了臉。”
周瑾想起這茬兒,宋良意說,“一些名下財產。我正式向你父母求娶,彩禮總要拿些。我不能差張御辰太多。”
“你有財產?”
周瑾心疼地瞅了眼修車店,盯准宋良意怕傷年輕人自尊,小心翼翼道,“我是死皮賴臉都要嫁給你的,板上釘釘的事兒。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說,你哪來的財產?”
“做機械搞車子積累了些手藝,勉強算是拿得出手的水平,攢了些家底。”
周瑾心抽疼,他砸鍋賣鐵湊彩禮就為了在她父母面前給她抬臉。感動是rio感動,就是可惜錢。
“錢可能不是很多,養你沒有問題。”宋良意保證到,“我弄了原始碼,有一點兒生財的能力。”
開學後,周瑾學校宋良意兩邊跑。
周家那邊出了大事兒。
徐青練:“阿瑾,你回家一趟。”
周瑾接到電話,徐青練聲音顫巍,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爸爸怎麼了?”
徐青練的強硬傲氣都建立在丈夫地位之下。她再強硬,骨子裡也是個傳統女人,丈夫就是她的天。
不是周遠山就是周家公司出了事兒。
“你爸氣急攻心暈過去了,醫生正在搶救。阿瑾,媽媽很害怕,你快回家吧。”
“好,我這就回去。”
宋良意在廚房做飯,扯下圍裙折起來,“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繼續做飯。我去看看他們又作什麼妖。”
周遠山房間外。
徐青練刺繡手帕按著嘴小聲抽噎,妝容依舊精緻。
眼眶泛紅,坐姿卻端正。
周涵不在。
徐青練看見周瑾像抓住救命稻草,“阿瑾,張家搶了我們公司六個客戶二十三個單子,公司周轉不過來,你爸氣暈過去能不能醒都不知道,咱們家真的要垮了。”
“您別擔心,爸爸一定會沒事兒的。單子搶了還能別的替補,累壞身體不值得。周涵呢,她去哪兒了?”
“別提那個白眼狼。”徐青練抓緊手帕,提到周涵兩個字就覺得胸口疼到炸裂,“你知道嗎,三個大客戶信息是她透給張御辰,張御辰釜底抽薪咱們家鍋還沒燒起來就涼意一半,後面幾個人見情況不對,陸陸續續跟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