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處似乎並沒有駐紮著蠻族人,眾人謹慎的在周圍打探一番,帶來了這個消息。
「你們留在這裡,我一個人去找大將軍。」顧言蹊思考片刻,道。
「這怎能行」眾人大驚失色。
「並非是我要拋下你們,只是想要救出大將軍,你們就不得不留下。」
井重錦不知其意,卻見顧言蹊指了指那小路南北兩側的斷崖,輕聲道。
「我有一策,爾等且附耳過來」
井重錦牽著白馬,聽著耳旁士卒們驚嘆之聲,看著顧言蹊的背影消失在對面的叢林裡,他忽的發出長長的嘆息。
「郎千戶,我不如他。」
有士兵聽到他模糊的聲音湊過來詢問,井重錦狠狠拍了對方腦袋,轉身吼道:「看什麼看顧公子的吩咐聽不懂嗎幹活去」
眾人嚇得大聲回應。
「是」
放棄了馬匹,又脫離了大部隊,顧言蹊前進的速度更快,兩天不到便找到了虎澗淵的所在。
而這般日夜操勞帶來的結果,就是短時間的三次發病,這令他眼眶青灰,臉頰蒼白,嘴唇發紫,簡直像個病癆鬼。
像就像吧,反正死不了。
看著前方寬闊河灘上燃燒的火堆,以及來來往往的士卒,顧言蹊整理了衣著,邁步走了出去。
「什麼人」
立刻有士兵警覺的圍了上來。
顧言蹊解下腰間長劍扔在地上,高舉雙手朗聲道。
「我乃神武大將軍旗下士卒,特奉大將軍之命前來解救」
他的唇角忍不住挑起了一絲笑容。
「恭親王。」
是的,他早就判斷好了,恭親王與何正戚必然沒有待在一處火光映照的洞窟里,將領們正探討著眼下局勢,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坐在他們中央,垂眸細心聽著。
忽的,從洞窟外傳來士兵的聲音。
「殿下,外面來了個援軍,自稱是神武大將軍麾下。」
洞窟里的議事聲驟然停止,有心急的武將問道:「何正戚的人來了多少個」
「一個」
洞窟里又是沉默。
文武們臉上方才升起的期望霎時間消失的乾乾淨淨,方才問話的那個恨得把手邊石杯狠狠砸在地上。
「他娘的,來了一個人管個屁用何正戚那狗賊是故意羞辱我等嗎」
「孟將軍,暫且坐下。」穆璟開口阻止,他看向周圍文武,笑道:「難道諸位就不好奇何將軍是如何知曉我們在虎澗淵,又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