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如此吧。
進入越城後,穆璟立刻接手了越城事務,將眼下情況梳理之後,一個嚴重的問題便浮出水面。
缺兵。
從興安山脈逃出來的有一千一百人,越城衛有三千六百人,就算把井重錦手下那一百來人算上,此時越城也不過將將五千人。
五千人守住一個越城綽綽有餘,可要守住一個即將被數萬乃至數十萬蠻族攻擊的越城,就連個城頭都守不住穆璟判斷,就算配合上城外的守城設備,他們也撐不過三日。
而沉鹿關先要奪下晏城,然後才能調兵遣將前往越城,再算上行軍時間,援軍最快也只能在六日後到來這三天時間,沒有足夠的兵卒,越城要怎麼守下來
「殿下勿憂,傍晚之前,援軍必來,您只需備好迎接的酒宴。」
顧言蹊草草清洗了身體,換上乾淨的衣服,偷偷從仲文琢的監視下逃了出來,走向議事廳。
方走入大門,他便如此說道。
將領們早就習慣他的驚人之語,聽了這話半點都不懷疑,只覺得這位貴公子早有準備,紛紛猜測。
「難道是從附近調來的屯兵」
「或者是京城那裡來的」
顧言蹊搖搖頭,否定了所有人的猜測,在穆璟默許的目光中剛要開口解釋,就聽得門外有人叫了起來。
「顧蹊」仲文琢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抓住跑路的顧言蹊,「你的藥還沒喝呢」
「我現在又沒發病,用不著喝藥。」
他還沒說完話呢。
顧言蹊用眼角的餘光瞟著恭親王。
穆璟對上那目光,面色一沉,冷聲對仲文琢呵斥:「顧公子關心軍務,文琢莫要無禮」
仲文琢見穆璟在場,縮了縮脖子,頓時乖得像個小鵪鶉,只是小聲抗議道:「殿下您可別在這事上護著他,您不知道,顧蹊他有嚴重的心疾,偏偏自己又不在乎,每次發病都要忍著扛過去,真要不管,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事了。」
穆璟心中一驚。
他看得出來顧言蹊身體虛弱,可沒想到竟是如此嚴重,這下哪裡肯順著顧言蹊的話說。
「顧公子,你還是先去喝藥,此處本王自會處理。」
「殿下,我」
「顧蹊。」穆璟用了些威脅的手段,「你不去養病,本王便不讓你再進議事廳一步。」
顧言蹊只好閉上嘴,不情不願的被仲文琢抓回內院。
可剛一回到內院,他便收斂起一切情緒,抓過仲文琢端來的藥一飲而盡,藥碗一丟吩咐道:「去幫我找程指揮使,要一份囚服。」
「囚服」仲文琢滿頭霧水,「你要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