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息怒四天了我們死了一千多騎兵上萬勇士連城牆都沒摸到你讓草原眾部落怎麼看我」格斯爾單于狠狠的踹了兒子一腳,將莫日根踹的在地上滾了幾圈。
帥帳內的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格斯爾單于一屁股坐下:「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說說現在怎麼辦」
眾人無聲,低著頭不敢說話。
格斯爾單于指向剛爬起來的莫日根王子:「你說說怎麼辦」
莫日根王子諾諾的不敢說話,忽然帳外闖進來一個蠻人:「大汗我們在八公里外看到了巴特爾將軍、牧仁將軍、那日松將軍的部隊」
格斯爾單于霍然起身:「他們帶來了多少人」
「起碼五萬人」蠻人激動的叫道,「大汗他們還帶了奴隸好多好多的奴隸」
「奴隸」莫日根王子喜道,「父汗我有辦法了」
出征之前,仲文琢特地來找顧言蹊,他看著對方喝下湯藥,神色有些猶豫。
「怎麼了。」顧言蹊問他。
「我總覺心裡頭不安。」仲文琢穿著一身戰甲,顯得威風凜凜,不過往常神氣的臉龐上卻流露出了些許不安,「應該是錯覺吧,畢竟蠻族現在也拿柵欄上的冰沒辦法。」
顧言蹊卻道:「昨天晚上,蠻族那邊是不是人又多了」
仲文琢臉上露出茫然:「好像沒聽說過昨夜來了什麼蠻族將領。」
「連續三夜都有援兵,偏偏昨夜沒有,其中必然有詐。」
「蠻族真的有援兵來了。」
顧言蹊調整了自己的位置,他消瘦的身軀陷在暖融融的被褥里,就連那一向蒼白的面孔也多了幾分血色。
「而且來的人絕不在少數。」
「你知道來了多少人」仲文琢對顧言蹊已是萬分信服,此時立刻追問。
「人數不是關鍵。」顧言蹊搖頭,「蠻族來了多少人,只要破不了第三道防線,那就無法給戰局帶來質的變化。我恐怕他們掩藏兵馬的原因,是為了掩藏其他的東西,而這樣東西被我們知曉了,就會帶了大麻煩。」
「那會是什麼東西」
「我不是神,也是有不知道的東西的。」
仲文琢有心再問,可時間已來不及,他只好匆匆趕往戰場。
不久後,仲文琢心頭的不安終於得到了印證。
往日裡總是一馬當先的莫日根王子不見了。
倒不是說莫日根王子對於騎兵有什麼巨大的作用,但作為大單于的獨子,莫日根其人擁有僅次于格斯爾的影響力,他不應當缺席今日的戰爭。
而且
仲文琢捅倒狠狠撞在柵欄上的蠻族,來不及擦拭臉上的血水,扭頭就對井重錦吼道:「不對勁今天的兵都不對勁」
這些人根本就不像正式的步卒,至少前者參與了前四日的戰鬥,懂得如何在柵欄前戰鬥,而這些人他們渾身帶著濃重的酒氣,身上穿著臃腫破舊的棉衣,手裡連把刀都沒有,上來就只會撞柵欄而已,哪裡像是懂得戰鬥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