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僻靜,顧公子大可暢所欲言。」
「我此來是想對殿下說,援兵雖至,但格斯爾大單于必不會輕易退兵。您在此與他對峙,等蠻族退兵,結束此戰後再回京,將有大難」顧言蹊當即道。
穆璟臉上閃過驚異之色:「為何越城、沉鹿關都未曾有失,甚至晏城都已被大慶奪回」
「但殿下輕敵冒進,致使沉鹿關三萬精兵戰死晏城,只有一千餘人逃到越城,亦是事實」顧言蹊順勢將手從穆璟手中抽回,「朝廷三十萬大軍守衛沉鹿關,只要殿下當初不貿然發兵,耗也能將蠻族耗死。」
若非如此,格斯爾大單于也不至於用計引穆璟出戰。
穆璟有點不捨得那手的離去:「本王將有何難,還請指教。」
顧言蹊卻道:「殿下想做皇帝嗎。」
穆璟瞳孔收縮:「莫要說父皇如今仍建在,就是父皇百年之後,還有皇兄,怎麼輪得上我呢。」
「但是殿下,若是太子殿下繼位,今日蠻族燒殺慶人之仇,您就無法報了。」
顧言蹊毫不避諱。
「大慶與蠻族已有百年仇恨,皇兄定會為百姓復仇。」
「殿下真的甘心」顧言蹊眼底划過輕微笑意,他不等穆璟回答,繼續道,「就算殿下甘心,東宮也是不甘心的。」
「殿下此番保住沉鹿關與越城,還將晏城收入囊中,乃是大功一件,若無意外大慶上下皆會稱頌您的名字。」
「但如今大慶重文輕武,前朝那句狀元郎才是好男兒便可見一二東宮只要在朝堂上抓住您戰敗的這一點錯漏,就可讓您此番戰果皆化為虛無。」
「恕言蹊直言,您與東宮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東宮絕不可能讓您因戰功坐大。」
「但你有辦法,讓他們無話可說。」穆璟幽深的眼中蘊藏著某種混雜著異樣情緒的欣賞之色,「顧言蹊,你每次都能讓我驚喜。」
「蹊確有一計,即可逼退眼下越城外的蠻族,有可保未來二十年的蠻族,更可解決殿下眼前危機。」
穆璟道:「說說你需要什麼。」
「請殿下將井重錦賜我,並再給我三千騎兵。」顧言蹊獅子大開口,「最多一個月,我必讓朝堂上下對晏城戰敗閉口不言」
「你要怎麼做」
顧言蹊一指北方。
「再往北去」
穆璟斬釘截鐵道。
「不可能」
「殿下」
「我再多給你兩千騎兵」
顧言蹊眼底划過詫異之色。
「還有,我也一起去。」
穆璟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