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何正戚似是被這聲音激了起來,將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呸說的天花亂墜也是個噁心的臭男人」他冷笑,「想讓我後悔下輩子也不可能」
那麼一個男人
那麼一個男人怎麼配做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應該是個大家閨秀,能為他生兒子,能幫他傳承大將軍的地位,能獲得族內承認,讓何家更上一層樓的女人不是顧言蹊這個生不出崽子,還讓何家放棄他的男人絕不是顧言蹊
「我們的糧草不多了」格斯爾盯著手下將領們,「就算可以喝馬奶充飢,我們也只剩下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後,再不能攻下越城,我們就必須撤軍」
將領們盯著沙盤,面色有些為難。
「慶人現在有兵有馬,就算想快恐怕也」
「也什麼。」格斯爾的眼睛掃過去,將領們立刻閉嘴,他才繼續道,「一個月,越城城門破不了,你我都要死。」
莫日根大王子仔細研究著沙盤,忽然道:「父汗,我軍糧草只夠一個月嚼用,那慶人呢」
大帳內一片寂靜,眾人的目光凝聚到莫日根王子身上,這讓莫日根王子不自覺挺起了胸膛。
之前他用毒計破柵欄,雖未能攻下越城,也是在眾人面前大大的露了臉,這讓他頗為自傲。
「父汗,我們在為糧草苦惱,慶人又何嘗不是」
越城城內原本可以支撐一個月的糧食,在援兵到來之後只夠五六日。沒有糧食,人馬也無法戰鬥,糧草已然成為此戰最關鍵的因素。
何正戚讓仲文琢守南門,未嘗不是希望糧草運輸無憂。
「父汗請看越城背靠興安山脈,糧草運輸極為不易」莫日根王子打起了精神,他指著沙盤,侃侃而談,「唯一的糧道非常狹窄,僅有的寬敞之處,也不過六七百米的一小段。」
「此路一旦被截斷,越城糧草便會立刻告急。」
「不可行。」格斯爾單于仔細思考一番道,「我們若想截住糧道,就要先穿過越城,哪裡有這麼容易。」
「父汗,我可帶兩千騎兵,穿過東側山脈,藏匿於糧道之旁,只待慶人經過,便搶走他們的糧食,搶不走的,就直接燒了」莫日根王子道,「事成之後,這兩千騎兵可以走小路,分散穿過山脈再回到大營」
「兩千騎兵可破慶軍糧隊」
「糧道在大慶境內,運糧的有多是民夫,戰力著實不堪,兩千騎兵足矣。」
「此計雖然兇險,但切實可行。」格斯爾大單于與帳中將領探討一番,下了結論,「你截獲慶軍糧道之時,我還可調動大軍佯裝攻城,引住越城的戰力。」
「如此一來,只要你動作夠快夠隱蔽,就能順利回到大營。」
「這兩千騎兵,我從親衛營里挑選最強大的勇士給你」
隆冬時分,草原上格外寒冷。
蠻族部落里還殘留著昨晚狂歡的痕跡,牲畜的骨頭和燃盡的篝火使得這片土地格外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