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璟這種只會打仗的武夫,還是趕緊滾回邊疆吧
可現在又要如何辦
數百人看著,那些所謂被屠殺的慶人,千里迢迢來到宗人府,只是為了證明穆璟無罪消息根本瞞不住
穆璟無罪否有罪否
老親王嘴唇顫動著。
他在問自己,要如何去做
此時此刻,消息已然無法隱瞞,若是硬要判穆璟有罪,他這一世清明便要瞬間毀於一旦要如何做
如何做
清晨,東宮。
接到越城倖存慶人圍住宗人府的消息,穆承頓時大驚,直接手裡的杯子扔到了一旁的陳末臉上。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這又是怎麼回事」他氣急敗壞,「若是叫穆璟就這麼離開宗人府,他的名聲會更響亮對我的威脅更大」
陳末縮著腦袋諾諾道:「但殿下手裡已有何正戚,兵權在手,恭王就算出了宗人府又能如何」
穆承一時語塞。
仔細一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昔日他忌憚穆璟,是因為對方文有顧太傅,武有何正戚。如今此二人都入了他的麾下,惠哲皇帝又眼看著就要駕崩,他何必擔心穆璟出來。
這般一想,穆承心下頓時安定不少,他對陳末道:「是孤急躁了,來人,快帶先生去療傷,本太子現在就要去宗人府看個究竟」
陳末自無不可,包紮完額上傷口,他並未在東宮停留,而是匆匆忙忙往東街而去。
不多晌,走到一間小房子前,看了看左右看著無人,陳末才放心的敲了敲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只見一個儒衫男人頭髮散亂、睡眼朦朧的看著他。
「你這時候過來做什麼。」
「我帶夠錢了,你快給我出主意」陳末匆忙走了進去,回身將門帶上,急著道,「恭王眼看著就要出來了,這怎麼和你說的不一樣」
「我也聽聞宗人府那裡的事情了。」儒衫男人道,「怪只怪太子殿下時運不濟,誰又能想得到這些倖存的慶人竟然齊齊找上京城。」
「那如今怎麼辦」
儒衫男人看了他一眼,陳末連忙會意的掏出一打銀票:「這次太子殿下賞我的錢都在這裡了。」
男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恭王勢大已不可逆,為今之計,只有趁著對方鬆懈之時,一舉拿下。」
陳末驚駭:「你的意思是這、這絕不可能」
「怕什麼,只要做的隱蔽些,事成之後,皇帝陛下身後只有一個兒子,他怎麼可能不幫太子殿下打掃乾淨。」儒衫男人漫不經心道,「前朝又不是沒有弒兄殺父繼承皇位的明君,那可要比我這計劃光明正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