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何盈麗」
楊天逸的臉色慘白,他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看上去就像是犯了哮喘,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瀰漫著恐懼與瘋狂,乍一看竟有種癲狂的感覺。
「天逸。」顧言蹊輕聲喚道,對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連忙坐了下來。
卓航與穆璟看了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而後才再度看向陳建安。
「好,你說何盈麗是汶村人,那麼她是哪家哪戶的女兒,父母叫什麼,你統統告訴我,警方完全可以調查清楚。」卓航冷聲道,「但你要想清楚,如果你說的是假的,那麼你的罪要更加一等」
陳建安的臉色更加灰白,他哆哆嗦嗦的坐在那裡,看上去好像要昏迷一般。
但最終他還是關於何盈麗的一切如實相告。
何盈麗是二十年前被人販子拐進墓山的,那個人販子就是陳衛國。彼時墓山旅遊還未開發,但村長家已經攢了不少錢財,於是很大方的買下了何盈麗做兒媳婦。村長兒子是個智障,四十多歲的人,買來的媳婦放在床上都不會用,日子一久,反倒是村長生了邪念,強占了兒媳婦。
布爾斯酒店就差頂樓沒有蓋完的時候,村長家的錢不夠了。也是這個時候,二十出頭年輕氣盛的屠光耀看上了何盈麗,他偷偷進了村長家強占了對方,被發現後丟下一筆錢了事。
村長發現了新的斂財方法,於是開始有各種各樣的男人進出村長的房子,酒店也很快蓋好,吸引了許多遊客,何盈麗的工作從村長的房子換到了酒店。
沒過多久,何盈麗就懷孕了,沒人知道她懷的是誰的孩子,也沒人願意養育她們母女。為了活下去,那段時間裡何盈麗拼命的工作,身體也很快消瘦下去。
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何娟娟一天天長大,突然有一天,何盈麗就把何娟娟扔了。
她不再接客,並且還會及其瘋狂的攻擊其他人,村長只好把她關進閣樓,每天送點飯菜維持生命。何盈麗撐了足足兩年才死去。
說來奇怪,她死了之後,原本興旺的墓山旅遊突然敗落,村長家賠的底朝天,過得很是潦倒。
陳建安慢慢講述這個恐怖的故事,大廳里一片寂靜,故事中的冷血與殘酷,講故事那個人的淡漠與不屑,就像是現實中的恐怖故事,令人膽寒。
「村長是誰。」顧言蹊突然遙遙的問道。
陳建安身體顫抖,啊啊了幾聲,竟是話都說不出來。
「快說」卓航催促道。
「我」陳建安顫抖著擠出幾個字,半晌他瘋了一樣的說,「是我我就是村長我只是想給我苦命的兒子買個媳婦而已我做錯了什麼」
「買賣人口是犯法的,你是村長,你會不懂」卓航氣的臉色鐵青,「何盈麗的父親找了她一輩子,最後甚至被騙走了全部財產跳樓自殺,他難道有錯嗎」
陳建安諾諾說不出話。
「陳經理,我還有一個問題。」顧言蹊道,「你是怎麼把這個酒店賣給一個已經死了一個月的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