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
穆璟的符籙用處很多,他甩出一張符籙封住陳建安的嘴巴,挾持著這個不斷掙扎的骯髒老人,小心翼翼的回到了310房間。
卓航幫他們將陳建安放了下來,不由得皺了皺鼻子。
「一股臭氣,哪裡招來的。」
顧言蹊抽出西瓜刀,朝著陳建安砍了下去,鋒利的刀刃精準的落在符籙之上,猩紅的光芒一閃而過,符籙立刻消散一空。
陳建安恢復了自由。
他先是茫然的看向四周,似乎對環境的變化頗為不解,但轉瞬之間,他立刻意識到在這裡發生了什麼。
他在這些天又做了些什麼。
陳建安一陣陣乾嘔,他跳到床上,恐慌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尤其是那透過牆皮隱約浮現的血管。
難以想像,六十多歲的人能發出這般恐怖的尖叫。
顧言蹊抽出西瓜刀,橫在他的脖子上。
「閉嘴。」
陳建安緊張的吞咽著,一時間竟覺得眼前的人比惡鬼還可怕。
「我想事到如今,你也沒必要隱瞞關於何盈麗的事情了吧。」
陳建安緊張的吞咽著,他點了點頭,聲音顫抖而虛弱:「我說,我全都說」
何盈麗是二十年前被拐賣進汶村的女孩,正如之前卓航所言,她的父親就是松城大學的教授何雨伯。
被陳建安買下來之後,何盈麗一直遭受著非人的待遇,這讓她不斷試圖逃跑,甚至有一次,她幾乎要逃出了整個村子。
那是在墓山旅遊興旺的時候,一個旅遊團偶然發現了被囚禁的何盈麗,他們本已經商量著要將這個可憐的女人帶走,害怕事情敗露自己會遭受懲罰的陳建安給了他們十萬塊錢,當做封口費。
二十年前,十萬塊錢已經是一筆巨款,不少人都被這筆錢收買了。何盈麗沒能逃走,甚至因為頻繁的接客染上了嚴重的愛滋病,被鐵鏈鎖在了閣樓上,沒多長時間就病死了。
從她來到汶村到死去,整整五年。
何盈麗死後,酒店裡開始出現種種怪異之事,遊客漸漸少了,酒店維護的成本又高,終於還是關閉了。
顧言蹊等到陳建安講完,突兀的問道:「何盈麗現在在哪裡」
「我我也不知道啊」陳建安嚇了一跳。
「我問的是何盈麗的屍體。」顧言蹊又道,「我以為你會將它扔到深山老林中,那會是最方便的選擇,但現在看來你並未這樣做。」
詭異之事只會在酒店裡發生,酒店之外,墓山旅遊區卻沒有出現過什麼詭異之事。
顧言蹊雖然對靈異事件知之甚少,但他也敢大膽猜測,何盈麗的屍體仍然在酒店之內。
若非如此,要如何解釋布爾斯酒店的一系列怪事
「在閣樓上」陳建安急促的喘了一聲,「我把她藏在閣樓的隔間裡了」
顧言蹊站起身來,道:「走,去閣樓。」
卓航疑惑的問道:「我們不是去過閣樓嗎那裡什麼都沒有。」
「但是有一個地方我們還沒有檢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