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不成,顧言蹊當即追上,黑紅魔氣將劍身緊緊覆蓋,他再度朝著少年要害部位刺去。
可少年眼底卻露出了嗜血的笑意。
他直接翻轉劍身,平著朝顧言蹊切去
某種不安感在心底泛起,顧言蹊立刻抽回長劍,就在這短短一瞬間,少年的劍已經與他的劍碰撞,那軟綿綿毫無力道的長劍竟是硬生生又在顧言蹊的劍刃上落下一道凹口那長劍的鋒利並非是由少年的力量所決定,竟是它本身就如此鋒利顧言蹊瞳孔微縮,好在他早有準備,唯一的防身武器只是落下兩道缺口,並未直接被斬斷。
這短短瞬間,二者的力量已經交鋒數次,澄清靈氣與黑紅魔氣在這狹小的空間不斷摩擦,一個力量更強,一個技巧更甚,在這無形的界面,顧言蹊已然占據絕對的上風可少年這把劍著實太過棘手
碰之既損,可世上哪裡有不會接觸的武器
就算有,那也不是此刻的顧言蹊所能持有的,委託人給他留下的,只有這把魔器長劍千般思緒在腦中略過,而少年已經在這極端的時間為自己調整了一個絕妙的位置,長劍重新裹上靈氣,攜著萬物不可阻擋之銳氣,朝著顧言蹊劈來顧言蹊當即後退
二人當面交戰,他手上這把劍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此刻唯有暫且避其鋒芒。
顧言蹊咬破手指,指尖鮮血溢出,迅速在空中凝成符文,符文帶著血紅的顏色朝著少年迎面而去,而對方竟再度揮劍斬去。
鋒利的過分的長劍,就像是斬斷一塊豆腐一樣,輕而易舉的將符文斬斷,血紅的力量也敗在那長劍的銳利之下,顧言蹊此時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少年的攻擊。
可此時的他唇角竟帶著微微笑意。
「魔頭你笑什麼」少年第一次開口
他的聲音還帶著青澀,卻自有一番狠厲與朝氣。
「笑你還是年紀過輕,明明有如此力量,還是簡單落敗。」
顧言蹊眼睛彎彎的,漂亮極了。
「這把劍我就收下了。」
「你放」少年露出被羞辱的惱怒,他的話還沒說話,突然就卡主了。
或者說,他整個人都被卡住了。
一條無形的繩索橫在兩棵樹的中間,將他的脖頸死死卡主,少年前沖的力道又過強,腳下已經沖了過去,頭顱還卡在原地,眼看著就要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