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元嬰老祖,顧言蹊無法通過印記直接奪取他的力量,但若是他親自動手,那印記卻可以反過來摧毀他的存在。
不得不從。
他憋著一口氣將兩人送到門前,目送著二人進入房間,眼底壓抑著的戾氣終於掩蓋不住。
「顧言蹊。」
他咬牙切齒的念著這個名字,臉龐猙獰猶如惡鬼。
「有朝一日,我定要將今日屈辱一一回報」
如他一般詛咒的人此時不知有多少,顧言蹊今日一舉,逼得眾人不得不屈服,不得不展示了朱華契約的恐怖與強大。
從此以後,他們將成為顧言蹊永遠的奴隸。
永遠屈服於另一個人腳下,這是何等的憋屈,可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穆璟皺著眉跟在顧言蹊走進房間。
偃月宗宗主的房間寬闊而華麗,處處都顯露著這個魔修三大宗門之一的強大實力。
元嬰長老的確沒有說謊,房間中一切事物皆已具備,若是在此處生活,人必然能活的格外舒適。
可這卻並不代表穆璟願意留下。
「眼下你已經回到宗門,也沒有需要我的地方,為何還不放我走」
「不放你走是為了你的性命著想。」
顧言蹊走到窗邊,將門窗打開,微風湧入房間,為他帶來些許的好心情。
穆璟抿了抿唇:「我的事情與你無關,魔頭。」
「這可不行。」顧言蹊回過頭看他,「你可是我的東西,我怎麼能讓你有損傷。」
「我不是誰的東西。」穆璟少年呲了呲牙。
顧言蹊看著有趣,他只覺得此時的心情正如屋外的天空,覆蓋在其上的那些陰雲已被一掃而空。
「好啊,那我倒是要與你仔細說說,你若當真從此處離開,接下里會發生什麼事情。」顧言蹊在窗前坐下,撈起桌上擺著的一盞熱茶,「首先,你當然能夠從偃月宗離開。」
「你離開之後,起初一段時間,會非常順利。」
「但等到你即將離開偃月山脈,便總會覺得背後有什麼人跟著。」
「我不怕。」
顧言蹊看了眼他握著長劍的手,輕笑。
「空銘寶劍的確是世間罕有的珍寶,但你今日才進階金丹,境界尚且不穩,又要如何對付元嬰老祖。」
「你以為追殺你的會是什麼歪瓜裂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