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都是她一個人的倒影，肖雯看的有些出神，然後在一眾將士的目光下，她伸手敲在蘇杭的腦後門，“老實點。”
不要亂撩她，就算撩，也得她來撩。
肖雯垂眸，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蘇杭腦袋似是不經意的後仰，正好輕碰了下肖雯的指尖。
修長纖細的五指，下意識的稍微蜷縮了一下。
在肖雯看不到角度，蘇杭無聲的勾了下唇，明亮的眸子浸著笑意。
天有些微沉，放眼望去遠處的天際一片灰濛。
一路走來，沒有遇到一個行人，街道上一片肅殺冷清。
蘇杭沉默了一路。
宮門外已經被肖雯的人封鎖了，為首的人是個年輕的將軍，眉目桀驁凌厲，看到肖雯推著蘇杭來。
他面色一冷，手握持著腰上的劍，大步跨上前立在肖雯的身前。
此人是驃騎將軍魏延，他對著肖雯行了一禮，目光從蘇杭身上打了個轉，隨即轉向對著身後的人，面目肅然，冷聲說道：“怎麼能讓陛下親自來——”
“魏將軍！”肖雯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目光轉向皇城內，問道：“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魏延躬身，回道：“陛下，皇城已經被徹底控制了。”
肖雯微微頷首，低頭看著輪椅上的人目光悠遠，似乎在想什麼，她問道：“殿下有話儘管說便是。”
蘇杭抬頭看了眼肅穆莊嚴的殿門，聲音悠悠然，在清風中顯得有些空曠，“沒什麼想說的。”
餘光掃到肖雯質疑的目光，他望著陰沉著天際，又道：“這天再怎麼變，跟我無關。”
肖雯完全沒有想到蘇杭的反應這麼平淡，完全沒有一個亡國王爺的自覺，甚至國破都絲毫不在乎。
她望了他一眼，脊背挺得筆直，和她曾看時幻想的人物沒什麼區別，可心裡卻又升出另一個聲音來。
他們是有區別的。
不過里晉王蘇杭便是個很能忍的人，僅是假裝雙腿殘疾，不能走路這一件事，他幾乎欺騙了全天下的人，這一騙就是十五年的時間。
“殿下，要不下來走走？”肖雯眸色一沉，手搭在蘇杭的肩上，再次問了一遍，注視著蘇杭脊背，她說道：“有些事，可能我比殿下知道的還要多。”
作為看完整篇的人，她知道的可比這個書中的男主，知道的還要多。但是肖雯怎麼也沒想到，如今她面對的這個人，並不是她看到的里的男主。
“比如殿下最想知道的那個秘密？”肖雯目光盯著蘇杭，眼珠子幾乎不帶動的，就為了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