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婉沒有在霏月齋坐太久,約摸半柱香的功夫,她就離開了。她親自將玉如意送去安壽堂,又以萬兩黃金不好攜帶唯有,央著老夫人幫她換成銀票做嫁妝。
老夫人都允了,讓羅媽媽帶人去辦了此事。拿到銀票後,李曉婉馬上跟小茜換身男裝,從角門偷溜出府。
世事瞬息萬變,她雖然重生歸來,卻也保證不了什麼。但是重活兩世的驚艷告訴李曉婉,銀子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她要用手上的這些銀子,換取更多的銀子。
只要她有錢,哪怕日後離了大統領府,他們母子三人,也能過的很好。
「姑娘,咱們這是?」小茜不解李曉婉的心思,匆匆追上她的腳步輕聲問。
路上人多耳雜的,李曉婉不能跟她解釋太多,低聲道:「隨便逛逛,說不定能踩到好運呢。」
她話剛落,猛得聽見一聲尖銳的馬鳴聲。隨著急促馬蹄聲傳來,街上的人慌做一團。果不其然,一隻失控的駿馬從前方奔來。
李曉婉跟小茜離的尚遠,迅速避到一旁。眼看著駿馬狂奔過來,一個兩歲的孩子突然衝到路中間。
「哎呀,孩子!」路人驚叫出聲。
李曉婉皺了皺眉,在千鈞一髮之際衝出去保住孩子滾了幾圈,滾到旁邊去。才讓懷裡的小孩,免遭馬蹄踐踏。
「姑娘,你可還好?」馬背上策馬之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將駿馬制服,忙過來看李曉婉跟孩子情況。
「孩子,我的孩子!」孩子的母親也跑過來,哭的淚流滿面。
「孩子沒事。」李曉婉站起身,拍去自己跟孩子身上的灰塵,將孩子還給孩子母親。
孩子母親連連道謝,李曉婉擺手婉拒。在李曉婉轉頭看到策馬男子時,臉色不復見孩子母親的笑臉,「當街策馬,你是不在意自己的命,還是不在意別人的命呢?」
男子自知理虧,忙給李曉婉道歉,「是在下的錯,這馬平日裡很是溫順,卻不知為何突然發了狂。公子可有傷著,可要去看大夫?」
「不必了。」李曉婉擺了擺手。
「公子為人仗義,在下陸玉明,敢問公子尊姓大名?」見李曉婉要走,男子急忙又問。
「陸玉明?」聽到男子的名字,李曉婉頓時站住腳步,「你是陸玉明?」
李曉婉是知道陸玉明的,大荀第一富商,更是大荀的皇商,富可敵國。不過算了算時間,他眼下只是個普通的富商,還不是皇商。
她若是與他結交,跟他合夥做生意,還愁沒銀子?
「公子認識在下?」陸玉明因李曉婉的話有些詫異,茫然的看著李曉婉。
「聽過公子大名呢,當年大荀遭逢旱災,民不聊生。是公子慷慨解囊,給百姓施粥,救萬民於水火呢。」這事兒陸玉明是做過的,所以李曉婉順勢拿出來說。
陸玉明被她夸的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公子過獎了,不過是舉手之勞。」
「公子過謙了,在下李蕭晩,乃是大統領府李家的遠房族親。」李曉婉也跟陸玉明抱拳見禮,隨意謅了個假名。
陸玉明也不懷疑,跟李曉婉相互見了禮。
跟陸玉明搭上線,李曉婉心情是很愉快的。加上南宮夜那邊也有消息,說是尋到巫賢了,也就這兩天巫賢就入京幫李墨軒看診。
不得不說南宮夜辦事很效率,兩天後巫賢果然來到李家。巫賢說李墨軒的隱疾並非不能治,只是需要幾位藥引,東海鮫珠,七色蓮心跟墨玉蓮華。
這幾味藥引都是奇珍異寶,讓李曉婉的心起起落落的。但是好在得知李墨軒的病還沒耽誤時間,也算讓李曉婉寬慰。
忙活著李墨軒的事情,李曉婉在霏月齋呆到天色漸晚才回到清風閣。見到老太太新派到她身邊來的兩個丫鬟蓮舟跟竹渲正等著她。
「姑娘,二夫人命人送來了四套春裝,還有一些頭面。二夫人說,春季宴席多,還請姑娘主意打扮。」
「哦。」李曉婉往那些東西上頭掃了幾眼,就知道陸晴嵐的心思。
李家的幾個女兒都將及笄了,正是尋找婆家的時候,陸晴嵐哪怕不為大房跟三房的女兒著想,也得顧著自個兒的女兒。但如今李家是陸晴嵐在掌家,她不好做的太過,只能捎帶上其他人。
陸晴嵐本就是安平侯的嫡次女,身份尊貴的很,自然多的是人請她過府參加宴席。
李曉婉無意這些,但也不能不給陸晴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