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裡住了半個月,李曉婉也逐漸熟悉宮裡的地形。
她安靜的跟在李嬤嬤身後,回到重華殿。李嬤嬤免了通報,直接領著李曉婉上了台階,進入到殿裡。
李曉婉走到貴妃跟前來行禮,卻見得有一個女子正跪在地上。
那女子的容貌看起來有些眼熟,瞧她身上的穿著,並不像是宮人。
「小女見過貴妃娘娘,不知道娘娘召見,有何吩咐?」李曉婉收回思緒,先給貴妃見了禮。
貴妃虛抬下衣袖,讓李曉婉起身,指著旁邊跪著的女子道:「曉婉,今日的事情本宮都知道了。真是對不住,是本宮失察了,差點害了你。」
「貴妃娘娘言重了,太后娘娘慈心,沒有責罰小女呢。」李曉婉一副惶恐的表情,滴水不漏的回著貴妃的話。
貴妃的臉色緩和幾分,但看到仍跪著的女子時,臉色忽爾又沉下來,「陳昭儀,你好大的膽子。」
跪在旁邊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皇帝的陳昭儀,也是陳欣怡的表姐。
李曉婉在聽到貴妃喊那人陳昭儀的時候,她心裡就隱約知道了些什麼。但是她沒有開口,聽著陳昭儀道。
「貴妃娘娘,嬪妾只是一時糊塗,還請娘娘饒了嬪妾。」
「饒了你,你瞧你做的什麼事兒?」貴妃似乎怒氣更甚,口吻也生生加重加分,「曉婉不僅是定國大統領的女兒,還是陛下親封的縣主。她好心好意的為太后抄寫佛經,你倒好!」
說到氣處,貴妃抬手一掃,將案上的茶盞掃了下去。頓時,那白玉茶盞,碎成了滿地的碎片。
「你瞧瞧你做的什麼事兒,縣主到底何處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害她。那是呈現給太后的佛經,你也敢動手腳。若是讓太后知曉了,你覺得你有幾條命?」貴妃語氣冷下幾分。
陳昭儀周身明顯抖了一下,跪著挪上前,膝蓋壓到地上的碎瓷片上,鮮血染紅了她的襦裙。
「貴妃娘娘,是嬪妾一時想差了,還請貴妃娘娘救嬪妾呀。」她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疼痛,上來拉住貴妃的裙擺,苦苦哀求著。
「是嬪妾一時想岔了,是嬪妾的錯。」
貴妃不理會她,將她大力的甩開,看向李曉婉道:「曉婉呀,墨的事情全是陳昭儀一人所為,本宮都查清楚了。你放心,本宮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話落,貴妃就下令讓人將陳昭儀捆起來,「來人呀,將她押起來,隨本宮去見皇上。此事,定要讓皇上跟太后定奪。」
「娘娘,娘娘饒命呀。」陳昭儀徹底慌了,哭出聲音。
李曉婉看著她,上來攔住貴妃娘娘,「娘娘,這事兒就算了吧。太后娘娘也沒怪罪我,陳昭儀也是無心的。」
「她故意害你,你還要饒了她?」似乎對李曉婉的舉動感到意外,貴妃愣了愣。
李曉婉抿唇笑了笑,笑靨里有些苦澀,「娘娘久居深宮,外頭那些市井流言未能污了娘娘的耳。但是我跟陳昭儀,遲早都是親戚。」
「親戚?」對李曉婉的話感到疑惑,貴妃皺了皺眉頭。
李曉婉也不瞞著,嘆了口氣道:「昭儀娘娘的堂妹跟小女的未婚夫蔣玉南大統領有情意,如今陳姑娘已經懷了蔣公子的孩子了,過門是鐵定的。他日我跟陳姑娘成了姐妹,那昭儀不也是我的姐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