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李曉婉就去找巫賢。
「二姑娘,您這是?」巫賢剛用過早膳,冷不丁瞧見李曉婉站在自己門口,難免有些意外。
李曉婉大步邁入他房裡,開門見山道:「巫前輩,聽聞您在教導軒兒習武?」
巫賢誤會李曉婉是來問罪的,連忙解釋起來,「二姑娘,此事確實是老朽的主意,公子他的身體底子弱,便是清除了體內的胎毒治好惡疾,日後也常會生病的。所以……」
「前輩的好意,晚輩是知道的,所以晚輩是特地來感謝前輩的。另外,晚輩是想請求前輩,能否一起教導晚輩習武?」見巫賢誤會了,李曉婉打斷他。
聽了李曉婉的話,巫賢怔了怔,「二姑娘的意思,您也想習武?」
「嗯。」李曉婉重重點了點頭。
巫賢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子,坐了下來,端起旁邊木案上的香茶,小呷幾口。
男子習武那是常事,但是女子習武,倒是少見。何況習武是要吃苦的,李曉婉這樣嬌滴滴的閨閣小姐,巫賢不知道她能否受得住那苦。
沉思一番過後,巫賢緩緩抿了抿唇,「二姑娘,習武不是兒戲,也不同於你們閨閣女兒家的女紅。習武,是要吃些苦頭的。」
「我不怕,不管多苦,我都要學。」李曉婉當然知道,也是下定了決心,信誓旦旦跟巫賢道。
巫賢看到李曉婉眼底灼亮的光,心知她是下定決心了,便點頭應下來。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跟公子一起練習吧。習武是不能投機取巧的,講究腳踏實地。所以,你得從底子練起。」
「好。」李曉婉當然知道,所以毫不猶豫的應下來。
巫賢也是不含糊,當天就將李曉婉拉到院子裡,讓她先練起扎馬步來。
這會兒子已經是冬天,白皚皚的大雪洋洋灑灑的飄了漫天,北風呼呼的吹過來,刮到人臉上跟刀子似的。
李曉婉站在風裡,風貼著衣服的縫隙鑽進來,她忍不住瑟瑟發抖。
站了半個時辰後,李曉婉倒是不覺得冷了,額頭跟背心都被汗水浸透,但是腳卻酸軟的厲害。
「站穩,下盤不穩,你什麼招式也學不成。」李曉婉實在堅持不住,深思游離一下,巫賢嚴厲的聲音從後背襲來。
李曉婉打了個激靈,立馬站的筆直。
「剛才教你站的,怎麼站著站著就站偏了呢。」但巫賢並不滿意,過來用腳踢了下李曉婉的腳,讓她把馬步扎大些。
但李曉婉哪裡能禁得住,整個人直接跌到地上。雙手磕到地上,被地上結冰的石頭磨破,火辣辣的疼。
「姐姐!」李墨軒剛泡完藥泉回來,就瞧見李曉婉跌倒,馬上跑過來親自扶起李曉婉。
「姐姐,你沒事吧?」
「姐姐沒事。」李曉婉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朝著李墨軒擠出笑容。
「二姑娘,習武本就是一件苦事,您還要堅持麼?」看她這般,巫賢於心不忍,走過來皺眉勸道。
「不,我要學。」李曉婉想都不想就打斷了巫賢的話。
「姐姐你要習武?」李墨軒也聽到李曉婉的話,驚呼出聲。
「是呀。」李曉婉低頭看著李墨軒小小的臉,笑著開口,「姐姐怕你一個人無聊,所以姐姐陪你一起學,好不好?」
「好。」李墨軒只是個孩子,聽到李曉婉要陪他習武,他開心的歡呼出聲。
巫賢見他們姐弟其樂融融,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讓他們繼續扎馬步。
接連扎了半個月的馬步,李墨軒跟李曉婉的下盤總算練出來了。巫賢便是教她們一些簡單的步法跟身法。
「這招微月步講究就是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你速度夠快,那麼就能夠搶占先機。」巫賢給李曉婉跟李墨軒示範著,邊講解著。
李曉婉跟李墨軒看的很認真,也學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