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婉還有徐蓮吟幾人跟在朱內官身後,很快就來到太后的寢宮。
「妾身(臣女)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一行人來到太后軟榻前,頭都不敢太,先跪下見禮。
太后正坐在軟榻上烹茶,絳紫色的雲袖輕輕掃開,有隱約的茶香迎面撲來。她的聲音也如行雲流水般,從頭頂落下來。
「曉婉丫頭呀,聽聞你烹茶的技藝是極好的,來瞧瞧,哀家這盞茶烹的如何?」
李曉婉被點名,躬身起來,緩步走到太后跟前。
「大娘娘抬舉臣女了。」
「你這丫頭就是謙虛,哀家就喜歡你那波瀾不驚的品性。」太后抿唇笑了笑,目光似有若無的往李曉婉身上打量過。
李曉婉周身渾然一抖,不敢再去接話,而是直接跪下來,「臣女該死,是臣女給大娘娘添麻煩了。」
「起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呢?」見李曉婉跪下,太后親自抬手,將她扶起來。
「哀家知道你向來是穩得住,這回心是委屈了吧,才鬧出這樣的動靜。」
「太后!」李曉婉心裡一酸,眼角餘光望太后一眼,眼淚「吧嗒吧嗒」直掉,聲音也哽咽幾分。
徐蓮吟聽著不對,顧不得太后沒讓她回話,就著急的開聲:「大娘娘,您可別被李曉婉被騙了。她這是裝可憐呢,她是……」
沒等徐蓮吟話說完,太后眸光化作冰冷的眼刀子剜到徐蓮吟的身上。
唬的徐蓮吟一陣發虛,訕訕噤了口。
太后這才從軟榻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徐蓮吟,「徐家倒是越發的不中用了,靠一個女人支撐著,難怪連女人都都是囂張跋扈的。」
「大娘娘息怒,是小妹不懂事,還請大娘娘息怒!」徐蓮吟旁邊的婦人,徐景悅的正妻秦氏反應過來,什麼也不敢多說,直接磕頭求饒。
徐蓮吟還沒反應過來,茫然的跪在原地。
太后又轉眸看向李曉婉,「丫頭,有什麼委屈就直說吧,哀家替你做主。」
「回太后娘娘,說起來也是臣女不自量力,竟得罪了徐國公府上。」李曉婉先是給太后磕了一個頭,才將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徐姑娘如此恨臣女,是有原因的。晉王爺因家父的關係,對臣女一家多加照看,未曾想,竟讓徐姑娘誤會了。徐姑娘誤以為王爺對臣女有意,才會橫生了醋意。」
說到這兒,李曉婉故意頓了頓,才繼續道:「不過,也不止這一樁。前些日子,臣女跟弟弟從龍仙山養病歸來,正巧遇上徐家六公子強搶民女,臣女不自量力,壞了公子好事。」
「李曉婉,你胡說八道什麼呀,休想往我弟弟身上潑髒水。」當日在街上的事情,徐蓮吟是知道的,她更知道此事不能讓太后知道,急忙打斷李曉婉。
李曉婉也是知道徐蓮吟的憂慮的,索性把話說到絕處,「那日在街上不止臣女一人,太后娘娘可以將林家人請來,還有晉王爺。這事兒,一問就能清楚。」
「徐家的,你可有什麼好說?」太后問出這話,說明她是信了李曉婉的。